“不好啦!不好啦!出事啦!出大事啦!”这时候二夫人林巧惊恐万分的叫嚷着往内堂跑来,二管家林才脸色苍白的跟着林巧,进门时还绊了个狗吃屎。
剑老太爷脸色聚变,惊骇的疾步前,林巧只觉得眼前一花,老丈人便如鬼魂一般到了自己面前,吓得尖叫着跌坐在地。剑老太爷喝道:“什么事?可是老夫人”
林巧结巴着说不出完整话来,林才手脚并用的爬进前来,颤声道:“四,四小姐她,她逃婚了!”
林才此话一出,本以为堂会如惊雷炸响,却见这各人表情皆有不同,透着一股子诡异。剑老太爷先惊后喜,大老爷剑阿面无表情,二老爷剑从只顾扶起妻子林巧,三老爷剑泉漫不经心,四老爷剑文先喜后怒,只要五老爷剑君惊呼出声。
林巧才想起手里攥着剑华若留下的书信,忙交给夫君,剑从连看都不看就递给了剑阿。剑文气得捶胸道:“孽子!孽子!真是家门不幸,有辱门风啊!”
“闭嘴!”剑老太爷喝道,“书读傻啦?刚才不是还不愿四丫头嫁过去吗?怎么面孔转的这么快?”
剑文红着脸道:“父亲!这怎可相提并论!这婚事虽然强迫,但也是王命,华若她敢逃婚就是不忠!这婚姻乃父母之命,岂由得她任性妄为,这是不孝!她逃了自由,我们剑氏满门该如何面对王怒?何其自私?何其不仁不义啊!是孩儿的错啊!”
剑文气的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剑老太爷蹙眉道:“行啦!没人怪你!也没人怪华若!”
剑泉大度的前安慰道:“四弟,不要急着哭,你想四丫头能跑到哪去?没有我的郡卫令牌,她连郊外的山庄都去不了,待三哥把她抓回来给你教训如何?”
剑文狠狠的瞪着剑泉:“若非是你乱点鸳鸯谱,华若又怎么这样莽撞?你倒是想把这坏人给做到底!莫叫我兄弟,我没你这哥哥!”
“哎哎哎!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读书人真是属狗的!”剑泉抱屈的嚷起来。
剑阿看完手里的信,沉声道:“可派人去通知了守郡的卫兵?决不能让四丫头跑出彩南郡!”
林才忙道:“看到这书信后我便派下人快马赶去了。”
林巧也接口道:“我已经吩咐知情的下人们不许声张,但家里其他人恐怕瞒不住,五房妹妹那里肯定也知道了。”
剑老太爷道:“五媳妇做事谨慎周密,她知道就好。”
林巧点头称是,眼底满是妒忌,老爷子竟然这么偏袒沈娥。不过同时又有些窃喜,这内事都是沈娥掌管,如今跑了剑华若,就算抓回来也逃不了一个失察疏忽的罪名。
不一会沈娥,四夫人卢娇,以及剑鱼雁,剑策都一起来了,卢娇一进来便拉着剑文急切问道:“华若逃了吗?有没带够盘缠和衣物?会不会冻着饿着?若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要不再派几个下人和武士跟去?”
“你!我!哎!”剑文无言以对,两夫妻都是泪眼汪汪,可想的却是天差别地,只能叹气摇头。
剑泉站在亲爱的五弟剑君身旁,连连冷笑道:“弄得跟生离死别的似的,指不定就是他们自己把让人放了,在这装模作样逃脱干系。”
剑君讪笑着,没有回应。
剑阿询问沈娥道:“可有消息?”
沈娥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剑泉,答道:“下人回报,昨夜华若拿着郡卫的令牌出城了,说是奉三伯的命令去请名医。”
“什么?什么!”剑泉初听之下觉得可笑,但马就感到恐惧了,惊怒的叫了起来,“放屁!我什么时候?我没有!郡卫的令牌明明就在我身!就在我,就在,就-”
剑泉摸遍全身都没摸到那块平时不甚重视的令牌,整个人顿时如坠入冰窟,他很希望是早更衣时遗落在了雪月楼,但他不敢说出来,何况事实摆在眼前。
“三哥”剑文愣愣的看着剑泉,没想到三哥面冷心热,心里不禁涌一阵感动。
剑泉心里大骂,现在又叫哥了,我不稀罕!你乱感动个屁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还有你们干嘛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盯着我,我会干这种要掉脑袋的事吗?我在雪月楼里快活,哪里有空管她剑华若啊!父亲大人,你也老糊涂了吗?那是什么欣慰的表情啊?我一直在坚定不移的做你的败家混账儿啊!
一道霹雳闪过,剑泉猛然醒悟,失声叫道:“阿鼎!是阿鼎!没错!是那小子偷了我的令牌!”
沈娥蹙眉道:“三哥,慎言!此事非同小可,莫要信口雌黄!”
剑泉大声道:“就是阿鼎!他昨日突然来找我,劝我回家,我说他怎么突然这么懂事,原来这小子算计我呢!把他喊来,看我不,我不”
剑泉想放两句狠话,可是看沈娥越来越阴冷的脸色,仿佛噬人的恶虎即将张开血口獠牙,当即又怂了,弱弱的道:“我,我与他一对质便可真相大白,这,这小子真是太大胆了。”
剑阿对林才道:“去喊阿鼎来。”
剑君前,疑惑的道:“三哥,你之前不是说在朋友家闭门思过,未见过任何人吗?这阿鼎是如何寻到你朋友家?又如何见到你的?”
剑泉愣了一下,语塞的道:“这,这个”
剑君笑眯眯的道:“三哥若不是在朋友家中见到阿鼎,又是在何处?你之前那般信誓旦旦的发誓赌咒,莫非都不作数?还是说你不相信二哥会一脚踢死你?”
剑泉呆若木鸡的看着剑君,这两父子可恶的表情在脑子里重叠,只剩下一个念头:“亲生的!一定是亲生的!”
剑鼎不一会就跟着剑苦来了,恭敬的向长辈们行礼,乖巧可爱惹人疼,剑泉却是恨不得一口吞了这恶魔般的小外甥。
剑老太爷搂过孙子,和蔼的道:“告诉爷爷,昨日你去哪玩了?”
剑鼎老实的答道:“平日里常听大人们说起雪月楼,孙儿十分好奇便跑去看了看,但那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让孙儿进去,孙儿便又回来了,爷爷你们去雪月楼一问便知。”
雪月楼这种地方自然不该去,众人在皱眉的同时,又看向冷汗直冒的剑泉。剑老太爷心中有数,便笑眯眯的教育道:“那雪月楼的确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下次再敢去就要挨家法了!”
剑鼎忙紧张答应,剑阿插嘴道:“昨日你可见过你三伯?”
剑鼎摇头,天真无邪的看向剑泉:“昨日我只去过雪月楼,莫非三伯这么巧也在雪月楼?”
剑阿摸着手里的剑,冷冷盯着剑泉:“你是在雪月楼见到阿鼎的吗?”
剑从弹了弹裤不存在的灰尘,寒声道:“到底见没见过阿鼎,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剑泉浑身颤栗着,脸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后猛然怪嚎一声,又是捶胸,又是扇自己耳光,好久才憋出一句哭腔:“老子看出来了,你,你们,唉!这锅,这锅太大了,老子背得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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