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中,沈娥柔声对怯懦的剑配道:“来,抱抱你七弟!”
剑配双手揉搓着衣角,看着可爱的小剑鼎,渴望又害怕的摇头,她害怕自己真是扫把星,将晦气传给剑鼎。沈娥却将儿子往剑配怀里一放,道:“我可放手了!”
剑配急忙抱紧剑鼎,剑鼎也开心搂抱住剑配的脖子,小脸亲昵的贴着剑配。剑配心里涌一阵浓浓的暖意,紧紧抱着剑鼎,眼泪当即流了一脸。
沈娥正容道:“你是剑府的三小姐,身份贵不可言,容不得别人欺辱,今后你再听到谁胡言乱语就来跟我说,一次两次教训后他们就不敢了。”
剑华若舞着拳头道:“有一个揍一个,让他们都满地找牙!”
剑鱼雁立刻道:“四姐,女子当卑弱第一,谦虚忍让,忍辱含垢,常若畏惧”
“闭嘴,闭嘴!”剑华若翻着白眼道,“收起你的女诫,尽是些男尊女卑!我们女子哪点不如男人了?将来我就要做一个女将军,率领一支全是女子的军队,打得那些男人磕头求饶!”
剑配弱弱的道:“四妹,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剑华若无力的叹道:“你们这些弱女子,美是美了,却都要被男人欺负死。”
这时女婢进来道:“禀告夫人,二夫人与林管家来了,说请您做主。”
剑配畏惧的看向沈娥,剑鱼雁也面露不悦,剑华若扬眉怒道:“他还敢来找茬?姑奶奶我再揍他一次!”
沈娥摆手拦住剑华若,淡淡的吩咐道:“负荆请罪就不必了,让他自掌二十下嘴巴,今后谨言慎行,恪守本分!”
女婢敬畏的退下,不一会院中就传来啪啪的脆响,剑华若听得眉开眼笑,剑配感激忐忑,剑鱼雁则钦佩的看着沈娥,暗暗铭记持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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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议。
刘章重重一拍王座,龙颜大怒的指着帝阶下伏地的大王子刘宗骂道:“荒谬!荒唐!无能!无用!寡人让你去诸子谷求治国贤才,你却给我带回一批低贱匠人,还慷慨激扬,指点江山,真是恬不知耻!”
众臣都没想到刘章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其实刘宗空手而归是意料之中的事,诸子谷的人才到哪都是香馍馍,又怎会愿意跑到木德这苦地方呢?刘宗在诸子谷招揽收罗了许多匠人,本想在今日让刘章欣喜一番,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刘宗以为父亲不知匠人的作用,恳切的道:“父王!这些匠人懂得制造改进各种器具,能令农事更方便,令马车更快捷,令兵甲更坚固,还能创造许多新奇玩物,刺激商贸,这是富国强兵之道啊!”
刘章驳斥道:“士农工商!治国强国在于人才,为国事出谋划策的人才!而不是那些懂得奇巧淫技的工匠!你舍本逐末,满口空谈,还想鼓励国人懒惰不勤,心术不正!我看你这根本没资格继承王位!”
刘章这话一出,群臣色变,刘宗更是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剑君出列道:“王!士农工商,都是国之基石!革新工艺也非懒惰,大国之所以强盛于其它国,先进的工艺也是一大原因。木德国地处边缘,产物匮乏,与别国的商贸一向是贵进贱出,长久以往国力必定越来越弱,受制于人!”
丞相孙逊也出列,义正言辞的道:“大王子谦逊仁厚,王乃明君,当可看出大王子出至一片热忱公心,有功无过,有奖无罚,怎可说出如此乱国家的气话?”
大臣们都震惊又佩服的看着孙逊,果真是刚直忠烈,根本不怕触怒龙鳞啊。
剑阿也道:“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车马若更快捷,军队就能征战到更远的地方。兵刃若更锋利,就能斩杀更多的敌人,盔甲若更坚固,就能更好的保全士兵。天下万国并立,拥有更强的军力才能更好的保家卫国!”
其他大臣见状,纷纷冒出来附和。刘章的手微微颤抖着,曾经唯我独尊的王者虚荣在这一刻被狠狠重击,仿佛一根缰绳套在他的脖子,一旦他任性,文武大臣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拽回来。刘章心里涌了深深的杀机,他是王,他的话就是圣旨,哪怕是胡言乱语也是王命,臣子们就该无条件的执行!
“王无错!”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石破天惊,让众臣怒视,让刘章狂喜,胡庸冷眼扫视群臣,肃然的道,“木德新建,民心思定,但尚有许多郡县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法制也不健全,偷盗杀掠常有发生。此时首当取士治国,整肃法纪,维护地方,并以农为本,让人民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若此刻重视匠人,发展军事,农田谁耕?若无粮食,军队谁养?”
孙逊微微点头,剑阿也若有所思,大臣们都是有识之士,思索一番也觉得胡庸有道理,眼里的敌意顿时消散许多。胡庸悄悄瞥了眼刘章感动欣慰的表情,暗暗庆幸自己赌对了。大王子性格宽厚,将来继位也不会对自己记仇的,关键此刻国主是刘章,和国主唱反调的大臣都是愚蠢的!
刘章立刻乾纲独断道:“大王子回去好好思过,那些匠人全部处死!”
“臣羊青囊参见王!”羊青囊战战兢兢的跪在御书房,心里祈祷刘章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吓唬自己了。
刘章开口询问道:“你们阴阳师除了望气观星外,还懂风水玄术是吗?”
羊青囊一听是专业问题,立刻侃侃而谈道:“回王,风水之道玄乎其玄,博大精深,臣也只是略懂。若是要选址建屋,推理格局,辨质察形,安葬入土之类的,臣还是有些心得秘法的。”
刘章眼神狰狞,面目阴森的道:“如果寡人想让一个鼎盛世家短时间内衰败凋落,灾祸缠身,人丁断绝呢?”
羊青囊本来精神的脸顿时惨白,身子打摆子似得抖了起来:“王,王,王!此,此乃改天意,逆命格之术,非大宗师不能办到,还要借助神器,有此大能者天下少有。而且此举逆天,施术者本人也要受到报应,大宗师也不会干的。”
刘章不听解释,再度问道:“你能不能做到?”
羊青囊带着哭腔道:“臣,臣老实交代!臣在诸子谷二十年,其,其实就学到些皮毛,勉强毕业,臣若有这种本事,也,也不至于”
刘章怒道:“让你看阳寿你不行,让你改风水你也不行,你以前都是在吹嘘欺骗寡人是吗?”
羊青囊连连磕头道:“王!阴阳术并非神术,否则诸子谷就一统天下了。但王乃天子,一念可定兴衰,一言而决生死,不需要行这凶险逆天之道也能办到你想办的事啊!”
刘章紧握着拳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此做的君王无不被后人诟病,寡人本想善始善终的,可寡人如今才知道,只有坐这个位子的人才能体会那种无可奈何,不得不为的痛苦!寡人有情,但王不容情!”
羊青囊在下面剧烈哆嗦着,他知道太多了,必死无疑!可想到儿子,羊青囊眼底就露出一抹狠厉,不能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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