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一时哑口无言,却又觉得他说得好对,别提多别扭了。
“其实这事简单许多——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时我去南天门一趟,碰巧见到一名困在层岩巨渊的骑士男子,看他奄奄一息,我便随手灭了一山坡的深渊法师,顺手搭救了他。
我送昏迷的骑士到南天门,以元素力治他的伤势,他醒时叩首答谢,但我只求回报,无论多少,但有回报就行,彼此两清。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我仔细想了想——
千年来一直没人主动和我说过此事,若有一桩姻缘,多少也是好的。
我便和他定了契约,顺带着往蒙德西风骑士团一趟,待见到那姓古恩希尔德的女人时,我觉得很是有趣,此后跟她又发生了一些事,我就不赘述了。
总之,如果琴托你想让我来迎娶她,自然是可以的,等此间事了,我会往蒙德一趟,遂她心意。
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
钟离停下话语,但见得刻晴满是阴鹜的脸色,以及温迪很是奇怪的笑。
她搔了搔头发,又把玩着两条辫子,讪讪道:“这......所以我是歪打正着了?”
“嗯?歪打正着?”钟离不解的看她,温迪打了个哈哈揭过,明明是自己搞出来的这回事,但怎么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呢。
“喝酒、喝酒!”
温迪满饮一杯,再给钟离满,“你也喝啊,这不是好事情吗?我又找到了有趣的素材了,写成诗歌传唱刚好!不满饮此杯怎么对得起我远道而来传此消息?小刻晴,你也喝!”
“总务司事务繁多,劳逸结合虽不错,但事情积压多了会累垮人,今日事当今日毕,我先告辞了。”
刻晴冷冷撂下这么一番话,丝毫不理会正替她倒酒的温迪,最后望了一眼钟离,跺了跺脚,扭头望琉璃亭外离开。
混蛋帝君,去死、去死!
钟离连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刻晴就已消失在了视野当中,他奇怪的抚着下颚,半晌也没想明白。
身傍忽然偎来一具温软的身体,扑鼻的酒味直灌入了鼻,钟离低头看了看瘫软如泥一脸红润的温迪,又看了看倾倒下的已经全空了的酒罐,头疼的把她揽住,让她的脑袋靠在大腿枕住。
“琉璃亭的酒相当之烈,这女儿红更加如是,我平日也只敢喝半壶,你一次性喝了这么多。老酒鬼,你又哪能不醉的糊涂?”
“无妨、无妨!醉了就醉了吧,诶嘿~......说起来你这里好大啊。”
“......”
钟离沉着脸,把她乱动的手擒住,她这才老老实实的,睁着迷糊的眼看他:“对、对了......我来璃月,好像还有其他事情要找你的......是什么呢?”
钟离把她往嘴里塞去的手指抽出,“......忘了就忘了吧,你只要一过酒,就会忘事,但紧要的事却是不会忘的,既然现在不记得,就留以后再说便是。”
“诶嘿~也是哦。”
温迪可爱的还想咬手指,钟离轻车熟路的把她的手指制住,小声清唱着蒙德的歌谣。温迪盯着他发呆,眼皮渐渐耷拉了下去,过不久,便发出微弱的“呼呼”的声音,那么轻巧的睡着了。
“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吐出一口浊气,钟离端相她的睡颜,无奈摇头叹息。
这老酒鬼无酒不欢,喝多了发疯,想要照顾她还真是一件有挑战性的任务,幸好自己完成的不错。
不过恐怕自己是得在这儿静坐一阵,等她醒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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