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龙吟的声音,那是自刻晴手中现出的单手剑——匣里龙吟。
这是一把相当不错的宝剑,剑鞘以好的沉香木为基材,剑柄绘以大红之色,饰以云母,且剑身雕刻有战争传说的图景。
可惜剑鞘早已丢失,只余留剑身,其由名匠昆吾制成,传闻剑成之日,东方之阳延后一刻钟方升地平线,似惧其锋芒。
钟离曾于昆吾有恩,自其手中得此宝剑相赠,虽说他剑也能使得,但他还是更钟意于使枪。
万物皆有其主,剑也该当如是。
只惜一直未能寻得应有之人,直到十年前,玉衡星空缺之时,微服民间偶然自一贵族家庭里发现了不过六岁的刻晴,探明的她命数与金紫定垂座相和,钟离大悦,便将她带至身边,自小培养起。
他交予了刻晴云来剑法、雷系的元素战技与元素爆发。
幸好,其与神之眼的共性完美的使人惊叹,不过十年的修炼,至今刻晴的元素掌控力,说是七星内至强,也无人敢有异议。
只因有异议者,全败下她的手心。
不过——
她现在取出匣里龙吟是要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剑场,场地狭隘无法练剑。
钟璃刚如此想,便见得刻晴身神之眼的光芒大耀,剑身雷光如蛇跳动,剑横在前,反手握住,继而高喝一声:“剑光如我,斩尽芜杂!”
“轰——!”
楼下正好路过总务司的璃月人,忽而听见雷鸣般的巨响,仰头时望见总务司雷芒涌动,局部的清朗的天空忽而陷入了至暗。
似凭空惊雷,不过刹那,暗紫色的剑光犹如飘带,在高空撕开一条十丈长的雷路,经久不散。
绯云坡顿时议论纷纷:
“似乎......是玉衡星大人?”
“错不了,我曾有幸见过玉衡星大人施展过此类战技,犹记当时玉衡星大人刚位时,玉京台的那些大人物看不过眼,自以其年纪小而好欺负,随后,玉衡星大人以雷霆之威势,剑出龙吟,直破九重天,那群玉京台的大人物莫不俯首称臣。
有诗赞:影影绰绰,风间似游雷龙,暗暗沉沉,天下如入深渊,君望星,剑出影随,人尽知,玉衡之威!”
“胡说八道!玉衡星大人被你夸大了,我那时见到的,明明是这样——百万里璃月大地瞬霎由晴转阴,千万里云穹宇无端雷龙涌动,甚而惊动了绝云间里久久避世不出的仙人呢!”
“太离谱了你们!仙人明明没有出山,依我所见啊,那时候玉衡星大人只是略展神技,便引来了天空岛的岩王爷、风神、雷神、冰神齐齐莅临!好家伙,这架势连我也没见过呢!这才让那群玉京台的大人物们个个五体投地的。”
“我另有他见,我望见的是玉衡星大人破开了次元的裂缝......”
总务司下,诸如此类的议论并不少,好在总务司占据了绯云坡的高处,而雷元素爆发的地点又是在总务司的顶层,这才避免了周遭同等高度的建筑落得一个被拦腰截断的下场。
不然这些驻足旁看的民众,恐怕免不了被倾塌的建筑砸中的命运。
半个时辰后。
商业区,锦缎庄。
一位玄色长袍的贵公子,正陪着一名扎牛角辫紫发的少女,四处走走逛逛。
依外人的眼看来,两人似乎是主仆关系,气质内敛沉稳的贵公子明明更该是主人,但两边手已经拎了不少袋子。
而那名紫发的俏丽少女却两手空空,欢脱地挑选着衣服,贵公子似做错了什么事,在一边赔笑,一面从她手接过衣裳,一面用凝光临走时塞给他的摩拉,支付着她想要的东西。
“这么多式样,这么多质地,这么多选择......啊,这就是消费呀,我算是明白凝光为什么那么喜欢摩拉了,真是令人难以抵御的魅力啊。”
刻晴脸满溢着笑,将又一件简直显然不菲的貂皮大衣塞到他怀里,略略看了几眼他两处手间已经快要放不下的袋子,才姑且停了手,巧笑倩兮看他:
“再过一个时令,就要入冬了,帝......你该添置一条围巾了,不是吗?你看这条怎么样?”
刻晴拉他走到近前摆设围巾的摊子,顺手拣起一条玄色的,本想帮他围试试,无奈踮起脚尖怎么也够不着,只好悻悻的放弃。
钟离好笑的看她,刻晴便暗暗踩了他一脚,一边嘀咕着:“有什么好笑的,我绝对还能长高的。”
这可不是能展开的话题啊,钟离望了一眼她手的玄色围巾,摇头道:“我不需要这个,你还是给自己买就好了,凝光给的钱还很多。”
一想到先前被玉衡星的元素爆发——天街巡游摧毁了半数的办公室,钟离便有些头疼,好在其主要的元素爆发全由凝光的璇玑屏制住了,才不至于将整栋总务司全化作了遗迹。
不过余下散开的雷元素,也足以将内堂摧毁的七零八落。
自然,善后的工作是由凝光来处理,而刻晴则硬生生把他拉走,铁青着脸说心情不好今天要旷工去逛街,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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