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扣动机括,将弩箭射出。弩箭劲大,匈奴骑兵皮甲单薄,冲在前列的士兵被射落马下,后面的骑兵迅速跟上,直冲队伍中部。
趁着弓弩手上弦的间隙,大量的匈奴骑兵奋马急奔而来。长矛步兵赶忙上前,将武器斜持在前,矛头对准马上的骑兵。
两兵相接,长矛击穿匈奴骑兵的肉身,大刀落在长矛步兵的肩上,互有死伤。匈奴骑兵一轮过后,冲击出去,在远处立马,蓄势准备发动第二轮冲击。
须卜和陈都尉换了几招,都觉得对方力沉势大,恰逢其手。
细究起来,须卜使得是短兵器,而陈都尉使得是长矛,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须卜兵器不占优势,却能和陈都尉斗个不分上下,可见此人威猛。
王离站在城上,看着双方争斗,一面深恨陈都尉违背军令,一面担心他的安危,毕竟父亲王贲留给自己的老人就剩他一个了。
正在他思量间,吴裨将奔上城头,拜倒在他脚下。
“上将军,末将有罪,还请将军责罚!”
“此事战后再说,你且领剩余兵士,去助那个老家伙!真要是败了,我大秦还丢不起这个人!”
“是!”
吴裨将把责罚抛诸脑后,急忙奔下城楼,带领余下的长矛步兵、弓弩手帮助陈都尉御敌。
然而,他不曾料到,队伍刚出城门,尚未列成阵型,左右两翼各冲出一队骑兵,用匈奴语呼喊着,将他的队伍砍杀大半。
原来,这两队骑兵是冒顿事先安置的伏兵,专打城内援军,领队的正是千骑长浮屠休、别目台。
二人骑术精湛,在人群中穿梭砍杀,如入无人之境。
陈裨将大呼不妙,急令长矛步兵列成圆阵,将弓弩手掩护在内,一时间苦苦支撑着,倒也不见败势。
可是,圆阵宜守不宜攻,陈都尉那边苦战难分,无暇支援自己。陈裨将只能眼巴巴等着城中援军来救。
突然,一阵马蹄声大作,从西门冲出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
这队骑兵与匈奴骑兵大有不同。
士兵全部身穿皮甲,用金漆在左肩刷着一个金色虎头,连胯下战马也都一般高大,马头戴着清一色的黑色面甲。
他们所使用的兵器,也是弯刀,但是比匈奴骑兵的更加精良,都是顶尖的铁匠用纯铁打造,刀刃略微狭长一些,也更加锋利。
虎贲铁骑,是王氏三代练兵的成果。
从选兵、选马、打造武器、练兵、战术制定等等,都饱含着王翦、王贲、王离三代人的心血,是北境大军的一把利剑。
长剑出鞘,便要见血。
虎贲铁骑的加入,使得战场局势陡然反转。
匈奴骑兵与虎贲骑兵,一对一打斗,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再加上长矛、劲弩本就是骑兵的克星。
持续了半个时辰后,须卜、浮屠休、别目台所率队伍伤亡渐多,开始出现颓势。
忽然,远处山坡上,一面旌旗挥动。三人瞧见了,都召集各自的士兵们,撤离战斗,向山坡间奔去。
此时,天色已晚,王离恐再生变,于是下令鸣金收兵。
虎贲铁骑听闻金声,立刻调转马头,列成长队,整整齐齐地返回西门。
陈都尉、吴裨将都杀得兴起,跟着匈奴骑兵追了数百步,听见城楼上的声响,再看虎贲骑兵已经收兵,凭着双腿根本无法追赶,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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