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志领着那几个工匠,每人手都是拿着一根鸟铳,
他走到林飞面前,喜形于色地对林飞道:“大人,小的幸不辱命,经过一个月的打制,
终于完成鸟铳六门,特前来向大人复命。他一手托着铳身,眼睛只是瞄那照星,瞄了一会儿,
刘志扣动板机,“啪”的一声响,白烟冒起,远远的那块木板己是被击碎飞溅。
“好。”
林飞赞了一声,众人也是欢声如雷。
刘志满脸傲色,他亲自将那木板取来让林飞检查,
刘志翻来覆去看了良久,依他与韩朝几人的估算,这种鸟铳在八十步外对没有披甲的敌军杀伤力巨大,对于披甲敌军,
如果将他们放近五十步开打,同样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接下来试射其余几门鸟铳,果然门门都是精良,
林飞非常欢喜,他哈哈大笑道:“好,李匠头你果然不负我所望,我决定奖励你,你们每人赏米一斗,刘匠头你再加肉两斤。”
几个工匠都是欢喜,刘志也是满面笑容地抱拳道:“多谢大人。”
林飞让刘志等人再接再厉,而打制好的这六根鸟铳,正好配给每队余下的刀手,此后他们便身兼鸟铳手与长刀手。
再过一些时间就要过年了,从这个腊月起,边塞的明军又要开始例行每年的出塞烧荒,不过在这靖边堡内,
林飞仍是让那三队战兵每日训练,练得好的,就让他们加餐,练不好的,就要挨打。
看着自己的军队每日成型,林飞内心不欢喜那是假的,不过随着年关的逼近,
他内心又有了另外一个烦恼,就是自己所剩的银子不多了,眼见买了几次米,又快要没米了。
听闻保安各地的物价还是居高不下,粮米一石还是要四两多银子。
这两百多人的吃用,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手这点钱,就算能过年,不过等明年开春后怎么办?没有饭吃,堡内定会人心涣散,为了活命,或许这些军户又会出去成为流民,林飞经受不了人口损失,眼下堡内每一户人对他都是宝贵的资源。
听闻他现在高升为拒虏墩甲长了,还与一个州城窑姐打得火热,可说是身在温柔乡中乐不可支。
这高史银也算是与林飞等人同死共死过,眼下他来到靖边堡,
为了表示欢迎,林飞特地吩咐煮了一锅羊肉,并烫两壶美酒招待他。
此时众人便是坐在厅内,桌是一锅煮得滚沸的羊肉汤,不时腾腾冒着热气香味,旁边还有一个烧得通红的炉火,面滋滋的烫着热酒,众人随意而坐,
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在屋内吃着热汤,吸溜着热烫的美酒,分外舒服。
“娘的,这鬼天气,冷得紧,还是这里舒袒。”
高史银大口喝着热汤,那酒只往口中倒,一边拿筷子只是到锅里挑肉吃,
他身裹着厚厚的皮袄,脑袋也是戴个厚厚的皮帽,原本脖子还围着皮毛,不过喝了点酒,热气来,他干脆把脖子的围皮扯了。
白岩看着高史银道:“高蛮子,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撘一个鲜润俊俏的娘们?你家伙过得春风得意啊。”
高史银猛然将碗往桌一放,里面的肉汤都洒了出来,他叫道:“不要提那娘们了,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还真没说错,我一没银钱,她的脸就翻得比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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