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便端着面转身走了。
记忆里,是她单薄的背影,似乎失落难过不已。
但她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她虽然是镇国公府的贵女,自小便被宠着长大,可是从未在他面前骄横或生气过。
君辞的心倏的就紧了紧,莫名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说不出的感觉传遍全身,大概是愧疚。君夫人瞧着他微微白了的脸,不禁担心的道:“辞儿,怎么了?”
“没事,娘,”君辞抬头干干的笑了笑,拿着筷子的手背显出了淡淡的青筋,“就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他捏了捏眉心,紧紧的抿了抿嘴。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关于沈南鸢的事情,或许因为那天在高府的时候,听到了她说的话。
“莫要再耍人玩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就是知道了,所以才要退婚。
以前被婚约牵制,关于她的事情从未在意过,更不想在意,但不管怎么样,他确实对不起沈南鸢。
今年的生辰似乎格外的平淡安静,书房里除了他便是下人,天气倒是十分的好,艳阳高照,笼罩了数日的阴云皆已散开,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少爷,刘公子来了。”
君辞从书中抬眸,自下人的身后,缓缓的走来穿着玄色锦服的刘郁礼,他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道:“今日是你生辰,你这里未免也太过于安静了吧。”
“你知道的,”君辞淡声的开口,“我不喜欢热闹。”
“虽说是这样,但是生辰这日起码也要热闹一些,以前沈小姐会过来,有她在倒也像是个过生辰的样子,以后她可不会来了,你都要这么过生辰了?”
君辞闻言,指尖蓦然的用了力,泛着微微的白。
刘郁礼没察觉到君辞的神色,笑了笑的继续道:“要不咱们去明月酒楼?然后偷偷的让林小姐过来,今日特殊,我帮着你们两个见一面。”
“不用了。”
君辞道:“下月我便去林府提亲了,没几日了,到时再见也无妨。”
他没有抬眸,眼睫挡住了眸中的所有神色:“今日我哪里也不想去。”
刘郁礼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好吧。”
他在君府没呆多久便走了,刘郁礼喜热闹,本就是过来想叫君辞出去,他在书房这么安静的地方待不了多久。
刘郁礼走后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寂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
君辞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手中的书了。
他站了起来往外走,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库房,这里都是堆放旁人送的东西的地方,他甚少来这里。
下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里面每天都会有人打扫擦拭,干净又明亮,他小心的问道:“少爷,您是来找什么的吗?”
君辞环顾了一周,随后道:“过往我生辰时,旁人送来的生辰礼都放在哪?”
“回少爷,在这。”
他闻声走了过去,目光略过那些在朝中与他交好的大人送的,视线落在了一件件小巧的物件,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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