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宫。
刘贺和林默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画面,此时此刻,世间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描述他们内心的震撼。
太后上官婷儿回首,她本以为是老嬷嬷的脚步,直到她看清站在宫门口的,是两个男人。
“来人啊!!!!”
上官婷儿几乎是本能的发出求救,旋即转身就往内殿跑。
那被推倒的老宫娥见林、刘二人闯入宫中,不由分说,竟然从袖子中探出一柄匕首刺向刘贺。
林默眼疾手快,他顾忌这里终归是太后寝宫,不敢寒刃出鞘,直接将长剑裹着剑鞘直刺老宫娥肩头。
一寸长一寸强,老宫娥的匕首尚未靠近林默周身,整个人已经被林默这一刺击击退数步。
此时,在外面的宫禁卫兵已经冲上了台阶,正要入殿捉拿林默和刘贺,却听那往日沉默的老宫娥突然大喝道:
“谁敢进殿!!大将军诛他全族!!”
冲在最前面的卫兵一只脚几乎快要踏进椒房殿的地板,听到这一声呵斥,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连忙缩回了脚步。
“剑来!”
老宫娥一个回转从地上跃起,随口冲宫外的甲士喊道。
宫外的甲士两剑抛出,随即连忙退下台阶。他们知道宫中的规矩,被天子突破也许最多是身死,可是如果真的看到了不该看的,甚至听到了不该听的,只怕下场最轻也是族灭。
那老宫娥接过双剑,倒悬剑花,仔细打量着林默周身,寻找一击必杀的破绽。
林默已经看出,这老宫娥身手了得,根本不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宫女,他目视前方的敌人,嘴上对刘贺喊道:
“快去追啊!得到了孩子才有退出去的生机!”
刘贺恍然,被林默这一提醒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天子的威仪,快步去追太后。
老宫娥见刘贺要追太后,面露狠色,主动出击,左手剑刺向林默中门。
林默闪身躲避,以剑鞘格挡,但下盘死死护在通路上,摆明了就是不让那老宫娥去追击刘贺。
老宫娥见不能骗过林默,随即发出更加凌厉的剑招,分刺林默面门和下摆。
林默分兵乏术,不得不拔尖出鞘,一手持剑以攻代守,一手持鞘以守为攻,与老宫娥的双剑来往缠斗,二人周身被凌厉的剑花包围。
另一边,刘贺拼命去追太后。太后怀抱婴儿,跑速极慢,更何况她一边跑,怀中的婴儿一边发出更加响亮的哭喊声,令她极为分神,不由得低头去看孩子,脚下不慎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板上。
摔倒之际,太后仍把婴儿的安危放在首位,奋力以背着地,将那婴儿护在心口位置。
刘贺见状,快步上前扑向太后,两手一把抱住婴儿。
“这是谁的孩子!!!告诉朕!!!”
刘贺拼劲全力要从太后手中抢夺婴儿,而太后则像是发了疯一般,张口便咬住刘贺右手虎口。刘贺大喊一声痛,反手抽打太后耳光,可是往日柔弱的太后今天似乎是有无穷的力气,就是死也不松口。刘贺无奈,只得去抓太后头发。…
大汉帝国两个地位最为崇高的男女,这一刻鄙陋远甚于乡野村夫和村头泼妇。
孩子夹在他们当中,哭的撕心裂肺。
林默与老宫娥缠斗了几十个回合,剑刃交击,招数来往,不分上下。
不过拳怕少壮,林默终究占据了年轻身体的优势,渐渐占了上风。老宫娥见落了下风,更兼那婴儿和太后的哭喊声分神,剑招愈发没有章法,一剑刺错方位,林默瞅准机会,连忙倒转剑鞘,迎着敌剑而上,竟然将老宫娥手中之剑收入自己鞘中。
接着林默手腕一翻,带动敌剑剑柄转拧,老宫娥角力不成,只觉得虎口一震,长剑当即脱手。
林默见她身法全乱,一剑刺向她另一只持剑手腕。剑如游龙,斜刺入老宫娥手腕,另一只剑也应声而落。
他转而一脚踢在敌人腹部上。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可顾不上男不打女、长幼尊卑的屁话,直接将那老宫娥踹的肝胆俱裂,难以站立。
“孩子呢!!”
林默转头去看,却见刘贺等在与太后纠缠。二人衣衫凌乱,头发散乱,一个满手牙印,一个面颊红肿。孩子仍旧夹在他们之间,哭喊不止。
“贱妇!!这是谁的孩子!!”刘贺一边和太后厮打,一边问道。
林默想要上前帮忙,正要抬脚,突然一只羽箭破窗而出,刺入他身前地板。
“陛下!!”宫外传来田延年的高声呼喊。
刘贺不由得回头望去,太后当时夺过孩子,连滚带爬缩到宫中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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