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苦笑:“我说哥们儿,我认为你的话很有问题。”
“此话怎讲?”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奸细,证据在哪里?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着装打扮,那我倒想问了,是不是穿着奇怪衣服,留着奇怪发型的都是奸细呢?”
少年郎正要回答,杨纯接着道:“你听我讲完,我觉得吧,你对奸细的概念很模糊,既然是奸细,自然是越隐蔽越好,他们恨不得能从骨子里把自己打扮得和对手一模一样,哪有像我这样,非得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的让人怀疑呢?”
“我可是正经的商人,而且我还是如假包换的汉人。”杨纯昂首挺胸地说。
老将军觉得他说得倒有几分道理,番奴他见得太多了,眼前这小子虽然言行举止确实有些古怪,但与匈奴人似乎完全不沾边,只是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你说你是汉人,有谁可以证明?”
“可以先把我松开吗?反正我又逃不走。”
老将军征得少年郎的默许,亲自给他松绑,杨纯松了口气,当他从皮夹里拿出身份证的时候,他后悔了,他忘记了自己在汉朝,这玩意儿在汉朝并不能说明什么。
老将军和少年郎都紧紧盯着那张身份证,不禁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高超的绘画高手,居然能将人的肖像画得如此逼真,简直是一模一样,难能可贵的是,那东西光滑平整,似竹非竹,似木非木,更不是铁的,也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少年郎很不通情面地说道:“哼,上面的文字如此奇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左右士兵立刻推着杨纯出去,杨纯挣开他们的手,并从少年郎手里拿回自己的身份证揣回自己的口袋,说道:“我和你们没办法交流,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也是如假包换的汉人,或许你们无法理解,也听不懂我说的意思,但是我想强调一句,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
“巧舌如簧,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砍了。”少年郎面露杀气。
就在双方互相推搡之际,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报告:“不好了,公……公子,大将军,匈奴人追过来了。”
众兵士无不惊慌失色,少年郎脸上的杀气瞬间消失,忙问:“有多少兵马?”
“有五六十号人。”士兵答道。
虽说匈奴人善战,但对于老将军来说,这些人根本不住为惧,只是他带来的手下有一半以上都身负重伤,能参加战斗的十人都不到,再有,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少年郎的人身安全,切不可因小失大。
在场士兵只是不知主帅心中顾虑,纷纷扬言要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保护少年公子的安全,少年郎被他们的忠心所感动,但他的想法和老将军不谋而合,一旦与对方硬碰硬,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
这一路过来,保护他的士兵从五百人减到二十多人,他不希望汉家儿郎算否交代在这儿,情急之下,他突然表态:“李将军,不如我们撤吧?”
老将军并非没这么想到,不由叹息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雍州乃至整个河西地界如今都是番奴地界,越往北离番奴的贼巢越近,只怕敌人早就张网以待,就等着我们往里面钻。”
“李将军所言甚是,公子,不如让属下挑几个年轻力壮的士兵乔装成普通百姓模样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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