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山沟里一躲,朝廷出动再多人也无解。
杨易点头道:“嗯,案子已经破了,是礼部内部出了问题。一个主事暗中截留了两箱水晶,没有送入存放的屋子,但却又造册登记了,因此就造成了水晶不翼而飞的假象。同时为了转移视线,他还弄了些磷粉,伪装成五鬼搬运的样子,想要瞒天过海。”
他只是简单说了下,至于徐展元把极品水晶都捏碎以及造玻璃的事情,都略过没说。
造玻璃的事情还好说,这徐展元可能牵扯到更高层的朝堂之争,他还是少牵扯到其中。
汪勇只是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是随口一问。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新娘自杀案,哪里有闲心关心其他事情。
“杨易,孙哲,苗家东,张志明,你们四个跟我去趟严府,把勘察、询问等程序重新走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县令给了我最后三天期限,如果还破不了案的话,我们全部都要受到处罚。”
“是,班头!”
杨易四人忙齐声应诺。
……
严府。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接待杨易五人的是严府的严管家,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精美的锦衣,身体有些发福,他双手背负,沉着脸色,看向杨易五人的眼神有些不耐。
“我说汪捕头,你每天都要来一次,每次都要找人问这问那的,搞得我们严府已经有些不安宁了。老朽早就说过,少夫人之死绝对不关我们严家的事情,你还要我们说多少遍。”
严管家的态度和语气很不客气,就差指着汪勇鼻子骂了。
说实话,这衙门的人天天上门,搞得周围邻居都纷纷以为是他们害死自家新婚媳妇的,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他们家公子还要不要再娶妻了?
“衙门办案,你想要阻拦?”
汪勇沉着脸色,淡淡地看着严管家。
严良是监察御史,可以以弹劾之权给县令施压,县令又能够力压在我头上,但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哪来的脸,敢在我面前摆谱?
严管家暗怒,却忍着怒意一挥手,冷哼一声转身而走。
他最多也就是发发牢骚,可不敢真跟汪勇对着干。
阻挡衙门办案,这不是居心叵测么?
一旦真做了,新娘家还不死抓着不放,穷追猛打。
“我们走,先去案发现场!”
汪勇带头走进了严府,他来了四五次,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杨易跟在后面,从见到严管家时,他就在静静注意着对方的言行举止,因为只要是罪犯,在面对衙门捕快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
这种心虚的表现源自对法律的恐惧,很少有人能够克服。
严管家对于他们的到来虽然不耐,甚至是排斥,言语中有些激烈,但却没有心虚的感觉,似乎此案真与他们无关。
当然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以证据说话。
案发现场就是婚房,因为案发后就被封锁了,因此婚房内外依旧红彤彤的,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喜字,非常喜庆。
杨易虽然做了三个月的捕快,但命案还是第一次经历。
汪勇在侦查婚房时,也不忘传授杨易四人一些侦查技巧和需要注意的地方,算是现场教学,也是在自我不断的复盘,寻找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
婚房中除了摔倒的凳子,以及绑在房梁上的红绸缎,其他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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