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伟到了供销社里,购买了些许家用品,用油票买了些油,随后打道回府。
……
时光如梭,转眼间周永伟来到这个年代已有几个月了,时而感慨,时而怀念,前世已成过去式,往后余生求之安好。
转眼即将到来春节,每逢佳节倍思亲,周永伟怎能不思前世的亲朋好友,人非草木,怎会无情。
不知不觉腊月二十了。
水渠修的还算顺利,毕竟今年的目标不是把水渠修的很大很宽,只要能通水就完成了,来年慢慢再改善。
悬崖峭壁处就按周永伟制定的办法去解决,杉树竹子搭建桥梁迎通水。
腊月二十,过年的气氛早已来临,这个季节也是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要杀猪了。
可能遥望的北方早已下起了皑皑白雪,**了过年的氛围。
可西南地区很少下雪,毕竟这地方属于温带地区,只是会下霜。
每当到了这个季节,早晨水田里就会结冰,水平面上会冰封了一层类似玻璃一样,滑滑的,亮晶晶的。
到了中午太阳爬过头顶就会融化,当然小孩子经常带着好奇心会踩在冰层上,然后脚丫子就冰冷的踩进水里。
“啊!真的好冰。”
北方的农村大多数的小孩都长了冻疮,当然这里的孩子也不例外,虽然不会下雪,但农村条件有限,常年玩泥巴的原因手脚上都长满了冻疮。
手脚上小口小口的裂开,时不时的还会流血,握着铅笔稍微用点力就会流血。
而村子操场旁的万年老树也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叶芽刚刚萌起,等叶芽长到半手指长的时候小孩子们就摘来吃。
爬不上万年老树就用木棍来打叶芽,找来一些胳膊一样长的木棍,或者竹枝,从地上用力的甩到树枝上,运气好就一次能打下来好多个叶芽。
随后把叶芽的外层叶子剥掉,塞进嘴里,那酸涩酸涩的味道,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要是用捣罐捣鼓捣鼓一下,把叶芽捣碎,再放点盐巴辣椒,那味道简直回味无穷。
这时候即使有人在外面喊你,你都懒得回应,毕竟这捣碎的叶芽酸涩酸涩的味道,好吃的爹妈都不应。
大人们来到猪圈旁,脸上挂满了笑容,看着眼前的肥猪口水直流三千尺。
一年就这么一次杀猪,一家还分不到多少肉,如果收成好的话,杀了两头猪,每家还能多分点肉。
今年算是开年不错,没有遇到干旱季节,粮食丰收也还算可以,虽然依旧撑不到丰收季节。
但比起前年已经算是老天爷开眼了,遥想前年村里的人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前些年干旱少雨,春播后一直没有下雨,到了六七月还是没下雨,足足三月没下雨。
导致旱田不能种水稻,只能到了七月份种晚稻,由于错过了插秧季节,收成可想而知。
谷子多数虚谷,最后大部分都成了米糠,包谷地大多夭折,活下来的也就老年牙齿包谷。
导致不得不吃救济粮,到别的村讨饭,所以别人才会说俄龙村是缺粮户,最穷的村。
干旱的时候周围的村就会找个人呼唤求雨,这个人必须是男人,而且必须是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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