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一喔~唧唧~”
公鸡打鸣的声音又响彻在周永伟的耳旁,天又要亮了。
嫂嫂打着手电筒挑起扁担挑水去了,村里的水井这个季节渐渐的开始枯萎,所以必须天没亮就要去挑水。
母亲在厨房里生火准备煮猪食,周永伟在房间里悠悠能听见母亲折柴火“咔嚓咔嚓”的声音。
生着火以后母亲把一些水葫芦野草等猪食放在一节段木上,拿起剁猪食专用的刀,“咚~咚”的剁了起来猪食。
剁完后把猪食铲进大锅里沸煮,煮了一会后铲进点米糠,这一通忙活下来算是煮好了猪食。
天亮了就给老母猪喂猪食,然后打扫房间,然后做早饭,这就是家里父母一天的开始。
母亲负责养队里的家禽,养牛养猪,由于猪圈离家里不远,母亲就在家里煮猪食,煮好后用扁担挑着猪食去喂猪。
那个年代私家不能养猪养牛,但可以养鸡鸭鹅等小众家禽。
但有规定数量,养多了别人就会把你拉到大会上,会狠狠的斗你。
而家里的男人们早早起来后,该磨刀的磨刀,该削锄头把的削锄头把,反正每天都是忙活着。
至于上了岁数的爷爷一般四五点就起床了,坐在家门外拿起他的烟杆往地上或者石头上敲敲两下子。
把烟杆头里的烟渣敲出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枯烟叶,塞进烟斗里“啪啪”的抽了起来。
云喃是烟草之地,爷爷抽的不是过滤嘴香烟,而是原始的烟草叶子。
烟草处处可见,家后院,地里到处的是,采回来后晒干就可以直接抽了。
这里的老人大部分都是抽这种原始的烟,过滤嘴香烟抽不起,也很难买得到,毕竟太偏僻了,想买个烟还得奔去十里外的供销社里买。
嫂子来来回回的挑着水,母亲忙活着家务,小侄女酣睡着,不知不觉中天也就彻底亮了。
虽然一家人过得很苦,但很温馨,嫂嫂跟母亲的婆媳关系也处的不错,哥哥父亲为人正直。
周永伟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我要离开这里,这些家人关我什么事。
但经过慢慢的相处,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这群家人,喜欢上了这个家庭,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知不觉又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
门口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小侄女一眼就瞧出来了是谁。
“大姑姑,大姑姑!表姐!嘻嘻嘻”
小侄女稚嫩的声音叫的真亲切,边喊着边跑了出去,随后蹭蹭蹭的窜进大姑姑的怀里,又围着小表姐高兴的不得了。
大姑姑背着一个背篓,头上包着头巾,像是去地里干活回来一般。
周永伟见着大姐回来,立马放下碗筷,走去门口迎接。
“大姐你来了呀!”
随后抱起小外甥女着实开心。
“想舅舅了没?走吃饭去!等会舅舅给你糖吃!”
大姐把背篓脱下。“嗯”
随后洗了个手上桌吃饭,嫂嫂备好了大姐和外甥女的碗筷。
看着大姑姑一回来小侄女就赖在大姑姑的身前,似乎把亲娘给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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