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季节,地里的活基本都干完了,队里不忙,于是最近这段时间社员们都自由安排,没有上工。
下午。
周永伟又召集了全村的社员们开会,研讨挖水渠一事。
村里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同,劳动力不同,挖水渠该不该记公分?这些问题周永伟也得解决。
如果按工分来计算的话年底计算工分的时候,工分会大幅度增长,工分一增长就会贬值。
贬值了就对劳动力缺少的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本来工分一分值大概5分钱,但要是工分大幅度增加可能就一分只值3分钱了。
但如果不按工分制来去挖水渠,那么就只能按人头充工,不记工分,这样的话挖水渠的进展会缓慢。
比如规定一家出一个人去挖水渠,那么人力就会大打折扣,但如果规定每家每户出两个人去挖水渠,那么有些特殊家庭就没有两个人能出来挖水渠。
大伙们各说其词,吵的不亦乐乎,都知道挖水渠迫在眉睫,但出工的问题成了一道难题。
还有挖水渠的锄具也成了问题,现在摆在周永伟眼前的问题一堆又一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不容易。
吵的不可开交,吵声响彻村落,尤其强势的妇女那声音就像按了个喇叭一样。
“一家出一个工。”
“不行,每家出两个工。”
“每家出三个工,”
“要记工分。”
“记工分是不行的。”
“凭什么不记工分,年底按工分结账不就完事了。”
各说其词,周永伟站在青石上,听的云里雾里,关于出工的问题属实难为。
周永伟那能看着村民们争执不休,大声呵斥道。
“大伙们安静,安静,听我说。”
周永伟试着镇定村民们的情绪,但村民们依然喋喋不休。
“记工分是不行的,如果记了工分,没有劳动力的家庭会吃亏,一家出两个劳动力,只有一个劳动力的家庭,后面把人工补齐就可以了。”
周永伟苦口婆心的继续说着,分工问题着实让人头疼,一碗水要端平实在太难。
“我的计算,这条水渠大概要1000个工,两个月才能挖通,每家平摊下来就是30个工,。
现在先定每家30个工,有劳动力一天都可以出3个工,只要完成30个工任务就完成,如果不够后续再说。
没有劳动力的家庭,比如家里只有一个劳动力的,你们可以请人补工,比如叫亲朋好友来帮忙的,反正补上即可。
咱们是一个村,有劳动力的吃点亏,挖水渠造福后人,不要太死心眼,我意,没有劳动力的家庭13岁以上的小孩都可以算一个工。”
说着说着一个强势的妇女口吐火星的说道。
“凭什么呀!一起出工,一起分粮,那十几岁的孩子能算一个工吗?不公平。”
“就是!就是!我们多干,喝的不也是同样的水吗?”
一直争执不休,这时候周爷爷拄着拐杖脚步蹒跚的走了过来。
看他的神色,明显已经被气到了头,满头的白发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周永伟的旁边。
周永伟搀扶着爷爷,把爷爷扶上青石上。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你来干什么呀!”
周爷爷用拐杖跺了两下青石上,“咚咚”
“我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里吵,我来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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