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前走一步，任由剑刺入自己的胸膛，魏启痕想退，郁南一只手握住剑不让他后退，鲜血从她的手掌流出，嘴角也流出来了。

她又往前走一步“你看，妖的血，也是红色的。”

魏启痕心很慌，可是郁南施了法力让他动不了，她又往前走一步，长剑终于刺穿了她的身体“你昨天让我动不了，今天我让你动不了，我们扯平了。”

“郁南，你...”

她流着泪迎着长剑，笑着用双手撑住他的肩膀，踮脚轻轻吻了他眼角的红痣“魏启痕，我从不说谎，狐狸，狐狸其实不喜欢说谎......”

“陛下，希望我的死，可以换南山狩猎场的动物们一条活路...”

最后郁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了下去，同时，魏启痕也得以放松，他呆呆地看着倒在地的郁南，和横刺在她胸膛的剑，这是他亲手刺进去的。

他半跪在地去，尝试着唤她的名字“南儿...郁南？”

无人应他，无人再对他粲然一笑。

明明她一笑，他就什么都放下了。

郁南变回了原形，是一只狐狸，是那晚不小心从天掉进他怀中的小狐狸，他记得，因为哪一只狐狸的右耳有一小撮白毛。

魏启痕突然笑了，笑了很大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伸手，紧紧地把小狐狸抱入怀中。

此时，一颗红色的珠子从小狐狸的体内升起，半空中，燕辉见到了这颗珠子，大惊失色“皇,这是内丹，是妖妃的内丹！只是为何是红色的？”

内丹突然爆炸，随后散发出一股红色的力量散向四周以及更远处。

人们突然发现自己身的一些小伤自愈了，路濒临死亡的植物也重新焕发生机，燕辉发现自己手臂那条长长的伤疤突然消失了，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向高台之跪了下去，大喊道“皇恕罪！”

“郁贵妃并非是狐妖，而是狐仙...”说到这里，他突然哽咽了一下“狐仙降世，辅佐明君，庇佑大楚，包容万物，大楚得以盛世百年...陛下，在下自请一死！”

魏启痕抱着小狐狸站起来，看着下面跪着的燕辉，良久，他说“既然包容万物，那你自己离开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南儿，我错了。

我应该，相信你的。

后来，燕辉在在南山建了一座小屋子，每日喂养一些动物吃食，有时候，帮助受伤的它们包扎，他再也不会顶着所谓的降妖除魔的名号出世了。

魏启痕也取消了往后的春猎和秋猎，他再娶了一位妻子，生下了大楚唯一的皇子。

皇陵里葬着唯一一只小狐狸，等他的儿子可以独当一面了之后，他就退位去守着皇陵。

二十年之后，魏启痕也死了，他生前有令，要与他的小狐狸合葬。

南儿，如果有来世，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你还会原谅我吗？

哦，我忘了，你是狐仙，自始至终，都是我高攀了你。

南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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