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花姐举着洒水壶,回眸露出一抹笑容,笑容依旧灿然,与百花想必,这株人间富贵花更加美艳,但人却消瘦了不少,眼神中又多了一种让人心疼的忧伤。
“需要我帮你浇花吗?”
魏凛挽起衣袖走到她身边。
“不用了,我马上都浇完了。”
于是,魏凛就在她身边站着,看着她细心的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从中寻求心灵上的安慰。
“什么东西糊了,是不是你的药,我去看看。”
魏凛去了院子那边的看炉子上熬的中草药。
药是宁慧茹的,可以说是她自己活该,毕竟她完全可以不用吃药的,当她现在却要用很长的时间调理身体,或许是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和中药离不开了。
宁慧茹小时候身体很差,有加上患上了天花,父母才启用古方欲仙药改造宁慧茹的身体,让她成为了欲仙体,一种血液里蕴含着抗体的体质,从此她再也不会生病,再也不会体弱多病。
不过
献血,并不是献少量的血,几乎是把欲仙体都搭进去了,中途几次休克,情敌的儿子得救了,她的欲仙体从此告别了她的身体,不再受到欲仙体b的照顾,相当于她搭进去了父母的庇佑,毕竟她是宁家三妹,宁家唯一一个女儿,父母给了她欲仙体,也算是给了她这一生最好的庇佑。
没了欲仙体的庇佑,花姐的身体恢复到凡人体质,而是元气大伤,身体很差,需要中药调理。
唉很可怜的女人。
仿佛是被上帝捉弄的女人,这一生这一世从未收到过上帝一次的垂帘。
至于她要鲜血,魏凛最开始并不知道有那么严重,想着她是欲仙体。
可是现在看来,她内心仿佛在用鲜血的方式惩罚自己,既然老天爷从未垂帘过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在乎自己了,反正自己是个没人关心,没人在乎的女人。
至于她给蒋言言鲜血这事,魏凛不发表意见,属于很复杂的状态,一切决定权都在她。
不过,她鲜血了,魏凛觉得花姐好可怜,老天爷对她太不公平了,献了血,还要让她元气大伤,真是造化弄人。
魏凛选择长期定居帝都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照顾花姐,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看看她,希望她的身体能好起来。
魏凛倒了一碗难闻的中药,端到石桌上,转身去叫花姐过来喝药的时候,看到她倒在了花土里,阿忠扶起他最忠心的女人。
唉
魏凛叹息一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了,很多次。
因为献血后,欲仙体消失了,她的身体很差,经常晕倒,一晕倒就会睡很久。
“给我吧。”
魏凛走过去,接过睡着的花姐,抱起来,花姐安心的倒在魏凛的怀里嗜睡。
消瘦了,也变轻了。
魏凛低头看着怀中的嗜睡的花姐,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气质多了一丝忧伤,多了一丝孤独。
魏凛把花姐抱回房间,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守在床边,看着她。
阿忠走了进来,看着这辈子效忠的女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铁血的男儿眼眶也泛红了。
满庭芳的院子,每天两个人,花姐和阿忠。
阿忠每天照顾花姐的生活起居,以及负责花姐晕倒嗜睡后,把她扶回房间,然后守在她身边,她睡多久,阿忠就守多久。
阿忠人如其名忠心耿耿。
阿忠很心疼老板,心疼以前那个江湖人称宁姨的女人是那么谈笑风生,玩弄权术与手掌之间。
而现在,她彻底的泯然众人矣,褪去了所有耀眼的光芒,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身体多病的女人。
如此这般,跟了花姐八年的阿忠怎么能不心疼。
“这是老板今天第二次嗜睡了,上午的时候就晕倒了一次,你刚才来的时候她才醒了没半个小时。”
阿忠很担忧的说道:“魏公子,老板现在身体越来越差,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担心这样下去,老板会出问题。”
魏凛看着嗜睡的花姐,“每天按时吃药了吗?”
阿忠:“有时候吃了,有时候老板说苦不吃。”
魏凛:“我知道了,你把药放下吧,等她睡醒了,我让她吃。”
花姐的中草药,是魏凛找为宁医院廖医生开的,就是个给魏凛提供猛药的那位,也是研究欲仙药和摄魂香的那位医生。
这药很苦,用了蛇胆磨成粉熬制的,魏凛闻到都想吐,更何况是喝下去,简直要人命。
日落西山,月挂高悬,晚风吹动窗户树林飒飒作响,花姐醒了,睁开眼睛,看到靠在床边打瞌睡的魏凛。
她慢慢的起身,抓过毯子给魏凛盖上,魏凛惊醒了,伸了个懒腰,“你醒了。”
花姐:“嗯,刚醒。”
魏凛:“饿不饿。”
花姐:“饿了。”
魏凛起身:“我去帮阿忠弄饭。”
“梦婕呢,她说要来的。”
“她打电话说现在还在忙,要很晚才忙完。”
“哦。”
蒋梦婕接下家族企业之后平时很忙,一切都需要她理顺,宁慧茹不会帮她,这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她自己处理,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而是若是帮了,公司的下属觉得蒋梦婕没什么能力,遇到问题还是需要她妈出面解决。
况且,蒋梦婕也不想让花姐帮忙,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太差,养病就好了,其他事不需要操心。
魏凛更加不插手蒋梦婕公司的事,免得有人说他惦记她公司,想要吃下。
魏凛去了厨房帮阿忠打下手,阿忠全能型选手,什么都会。
要说阿忠有多忠心,花姐之前入住满庭芳之后,撵阿忠走,说你自由了,以后不用留在我身边了,去追求你的幸福,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
阿忠打死都不走,冒着大雨站在门口淋了一夜的雨,最后花姐心软,把他继续留在身边。
宁慧茹都觉得可笑,自认为最亲近的人,却当不了一个下属忠心。
晚餐很快就弄好了,因为担心时间弄太久,花姐又嗜睡了。
晚餐很清淡。
“阿忠你也坐下吧。”
花姐现在说话的声音很小声,有些无力感。
阿忠犹豫了一下,点头坐下,帮忙给花姐车盛了一碗饭。
魏凛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到花姐碗里,“尝尝我的手艺。”
“你做的?”花姐虚弱的表情勾勒出一抹笑容,“我尝尝,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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