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本就心情不好,被它这么一闹,更是勃然大怒起来,举起马鞭没头没脸地向它狠抽,打得骏马嘶声乱叫,却被缰绳拴在树上,没法躲开。
廖残生看得可怜,失声叹道:
“曾因酒醉鞭名马,
每因情多累美人!”
那美人听到吟诗,霍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眼中几欲喷火。
冰姣靠在他怀里,冷笑斥责:
“又说这些轻薄话!野外荒郊,孤男寡女,你又想对她干坏事是不是?”
美人一听到这话,醉中怒意上涌,立即从马背上拿起长剑,向着这边奔过来。
“喂,你不是来真的吧?还用得着动刀动剑的……”廖残生刚喊出声,白衣美人已经举着剑冲到近前,眼中寒意涌动,显然是动了真怒。
“醉鬼真可怕!”廖残生也不多想,立即将冰姣拨到一边,拔刀一挥,向着冲来的美人斩去。
这一刀快似闪电,那美人醉得浑身无力,哪能躲闪得开,刀锋霎时斩到剑身上,当的一声大响,宝剑脱手飞出,远远地落到河水里,再也找不到了。
白衣美女被震得虎口流血,倒退几步,站在河边,脸上变色,又惊又怒。
冰姣倒也恼了,怒喝一声:
“跟你说几句笑话,你就要动刀杀人!信不信我们扒光了你,把你吊在树上示众!”
白衣美人更是惊怒,看着廖残生一身煞气,从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本来就与旁人不同,寒夜黑幕下,一刀在手更是如凶神恶煞一般,像是下一步就要扒光了自己施暴。
恐惧与愤恨在心底涌起,白衣美人步步后退,双脚一片冰冷,已经浸到水里。
回头看看月下银白河流,后退无路,而廖残生已经拿着刀走过来,沉声喝道:
“姑娘……”
高挑美人眼中燃起烈火,怒视着廖残生,双眸中一片冰冷。
这一刻,廖残生从她眼中看到了高傲、绝望、痛苦、愤恨,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刻骨的仇恨,却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她虽然是在盯着自己的方向,目光却像穿透了自己,一直望向西北方向,而她眼中的怒火与仇恨,便是针对着那里,深刻至极,哪怕倾尽整条河流也无法洗清。
她冷然一笑,突然转过身,扑通一声,纵身跳进了河流。
这一刻,却是至为决绝。醒时下不了的决心,醉后终于立下决断,再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只望立时死了,以后彻底地无知无识,再也不用承受那刻骨的耻辱苦痛,也就轻松了。
廖残生吓了一跳,立即扯掉身上外衣,边跑边脱衣,几步冲到了河边,也顾不得脱掉里面的衣服,一个猛子跳进河里,拼了命地去捞她。
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救她,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生命消逝。
砰!
他拍进河水,身体与河面的轰击声在耳边响起,廖残生向着她落下的方向游去,透过清澈的水流,看到了那一袭白衣,在水流中飘飘荡荡,仿若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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