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外,躺着一个秦军士兵,脑袋被山上掷下的石块打破,脑浆喷了一地,洒遍岩石。
在到处弥漫的血腥气中,廖残生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举刀就向山上冲去。
在乱世中的这半年,他早就习惯了这些肮脏的东西,不要说鞋底沾了脑浆,哪怕踩了一脚黄金,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心态。
混在乱军中,他顺利地冲上前线,挥刀,斩杀,把一个正在与秦军交战的羯人捅穿肚肠,满脸痛苦地跪倒在地上,随后被兴奋的秦军士兵砍下了脑袋。
廖残生抽身而走,加入别处的战团,看到有机会就趁冷捅刀,把顽抗的羯人士兵杀成重伤,被秦军士兵一拥而上淹没掉。
他的动作很迅捷,灵活地奔跑在山坡上,散乱的山石阻隔开一处处战斗地点,正方便了他的运动战。
混乱的战场中,廖残生的行动并不引人注目,却很有效率,一个个羯人青壮在乱战中倒在他的刀下,迅速积累成庞大的数量,达到了影响战局的程度。
这一处负责防守的羯人军队渐渐开始崩盘,被攻上来的秦军突破了防线,坚守的羯族士兵纷纷被乱刀分尸,连个俘虏都没有留。
越来越多的秦军士兵涌上山坡,兴奋地大吼着,在升官发财的诱惑下冲向山顶,渐渐逼近了敌军最后的防线。
山顶处,羯人的中军大旗最终被潮水般涌来的秦军淹没,羯军的指挥官率领亲兵血战到死,没有一个投降的。
廖残生远远地看着敌军的白人指挥官被乱刀砍杀,将刀从面前的敌人腹中拔出,一脚将死去的羯人踢开,并不想去中军凑热闹。
敌人的指挥中枢,必然有最顽强的抵抗,密集的防守与猛烈的攻击夹缝中,就算自己有超强的速度,也未必就能挡住无数劈刺来的刀枪。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建功立业,万一运气不好,真的斩了羯人将领的首级,进入了秦军高层的视线,岂不是给自己当逃兵的大计平添了更多阻碍?
就算是这样,战后说不定自己还会升官,对于逃走的计划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嗯?”廖残生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个什长,自己的部下都哪里去了?
说起来他当大头兵当惯了,一打仗就闷着头向前冲,根本没想过指挥部下给自己挡刀,现在才想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还能活下几个。
举目望去,战场上一片混乱,看不到一个部下,多半是跑散了。廖残生本来就跟他们不熟,在这混乱的局势下更是认不出哪个是自己部下,只能接受自己仍然是光杆司令的事实。
不管怎么说,羯人的防线已经崩溃,最高指挥官的被杀更是宣告了他们彻底失败,剩下的羯族士兵只能面对优势兵力的秦军围攻,被切割开来乱刀杀尽。
战斗并没有结束,接下来才是更让人兴奋的重头戏。
无数秦军士兵兴奋地呼喊着,大步冲向前方,生怕跑慢了就被别人提前抢走了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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