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位秀女争执的瞬间,那座轿辇停下了,一只素白纤长的玉手伸出帘外,抓住轿帘。
所以玉府为她入宫准备的是玉临上朝所用的官轿?玉戈听力极好,刚入西门时便听到几位少女清脆的声音。
虽说这官轿极为宽敞舒适,轿中还备着一些茶水点心,她也享受了一路,可是这官轿气密性太差了,这夏末秋初烈日炎炎的,乘坐这么一座官轿她这全身都快被汗水打湿了。
也不知是谁出的这个馊主意?玉戈忿忿的想着,一脚踏出轿门,似是迫不及待的逃出这个闷热的笼子。
只听见轿外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
玉戈皱着眉,吩咐着轿夫们原路返回,带着抱着两个大包袱的玉芍寻了一个阴凉的位置,静静等候着。
花盈月尖叫了一声,水湘湄见到玉戈脚下一软,贴靠在陈馥身上,陈馥年长一些,倒也不想水湘湄那般惊慌,但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花盈月回过神,拿着帕子揉揉胸口。她愤怒着快步朝玉戈走来,语气恶劣的说道:“喂,你是哪家的秀女?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就你这黑炭也能入选?”
玉戈完全无视花盈月,看到玉芍满头大汗的模样,顿时疼惜的说道:“是不是太重了,要不要我帮你?”
这小丫头还不满十五岁吧,怎么就被奴役着干力气活了?
“奴婢不累。”玉芍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额上的汉,朝着玉戈笑了笑。
两个包袱,一个是从青竹苑带的瓶瓶罐罐,另一个是夫人给的金银细软。二小姐可是交代了她,那些瓶瓶罐罐十分重要,可那些银子也是同样重要,她就算再累也会将这些“身家性命”看护好了的。
花盈月见玉戈不理会她,顿时气怒交加,“我可是当今左相家二千金,皇后娘娘的胞妹,你竟敢无视我?”
就算你把是李刚,关我什么事!玉戈让玉芍将两个包袱放在脚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花月盈。
“混账!”花盈月恼羞成怒,抡起巴掌就把掌掴玉戈。
玉戈冷笑,一把抓起花盈月上扬的手,星眸射出两道冷光,“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长得再丑也不管你的事,第三,同为秀女,你没有打我的权利。”
三句话干净利落噎的花盈月涨红了脸颊。玉戈眸中的寒意更是逼摄的花盈月踉跄后退。
“你……你……”花盈月指着玉戈,说不出一句话来。
“盈月姐姐,何必和无关紧要的人做气呢。”花盈月身侧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怯怯的说道。
“哼,我做什么不要你一个清河知县的女儿管。”花盈月转身将怒气撒到少女身上,少女顿时即委屈又羞恼,僵在当场。
她作为皇后的亲妹妹,从小到大还不曾受过这般羞辱,陈馥和水湘湄她们不奉着她就算了,如今就连不知打哪来的黑炭也敢那么对她说话,她,她进宫后一定要告诉皇后姐姐,重重处置那个黑炭。
花盈月忿忿走至一旁,气怒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陈馥和水湘湄没有出声,静静看着,都讶异于玉戈的做派。
西门的气氛正僵持着,又有一座官轿落在角上。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出,走出一位身材圆滚滚的同着黑色宫裳的少女。官轿后方一位同样圆润婢女打扮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跑了来。
“小姐,您……怎么不等等奴婢。”婢女跑到少女身侧,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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