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之勇武,如雷贯耳,因此在文聘将军离开之时,臣曾特意安排刺客在其身边,只是没想到,精心安排的刺杀竟然也奈何不了他。”
荆州如今的情况还不算太糟,失了十万大军虽然很痛,可荆州底子厚,却也承受得起,可云飞扬这种视大军如无物,横冲直撞硬生生擒杀主帅的能力,蒯越感觉实在棘手。
如此能力,就算再派十万大军又能如何?
听到蒯越的话,刘表不禁沉默,半晌,涩声道:“这世间真如有此勇武之人?本州牧不信,若然他真有此等神威,为何迟迟拿不下黄祖?在那等武力面前,即便是雄关险隘也能如履平地,何况区区一个水寨!”
“主公,在下也不愿相信,可累累战绩,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们不相信。独闯万军擒王朗,数万大军阵前服孙策,前不久更是在寿春将吕布打的丢盔卸甲,这么多事情串联起来,不可能都是传闻!”
丝毫不惧刘表质疑的双眸,顿了顿,蒯越有些苦涩道:“至于黄祖将军,恐怕云飞扬根本就没想破他,如果在下所料不错,云飞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江夏,最起码他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江夏!”
“志不在江夏,那他为何亲自陈兵于此!?”
不只是刘表,就连旁边的蔡瑁也是一脸不解。
“这些时日,臣仔细钻研了云飞扬出道以来的一系列动作,发现他每一步都走的极稳,哪怕错失最佳战机,也要稳固后方,彻底落实新政,当年他大败孙策,可却只占有豫章、丹阳两地,便是为了求稳,而等到两地新政稳固之后,这才出兵庐江、九江两地。如今,云飞扬陈兵江夏重地,黄祖将军据地相抗让江夏不失,同时也让主公心中不舍,如此吸引了荆州绝大部分的目光和精力,可此时,在荆南,周瑜大军已经夺得了长沙、桂阳两郡并且在两地大规模地实行他们所谓的新政,而我们却因为江夏的原因,根本抽不出力量应对.......
荆南薄弱,最适合新政施行,所以先取荆南,以乱人心,有着荆南奠基,无论是兵力还是人心都将大增,再加上云飞扬在江夏不断消耗荆州的精华,到时再取荆北便容易许多,而他新政的阻碍也将大大减少。”蒯越平静地将自己的猜想说出。
得说,这家伙是个人才,一番推敲,已经将云飞扬的心思猜的**不离十了!
“云飞扬不可力敌,所以就算再派十万大军前往江夏也是无济于事,可若是不派军或是干脆放弃江夏,然后将我荆州军的主要精力用在荆南周瑜小儿身上,那么云飞扬便会化虚为实,一举攻克江夏,甚至直接挥兵襄阳,是这样吧?异度!”刘表一双血红的双眸中闪烁着经年的老辣,问道。
“的确!”点点头,蒯越认同道,“而且主公也不能放弃江夏,江夏若失,襄阳危矣。”
“顾此失彼,云飞扬在江夏,难取,周瑜小儿在荆南,难以顾及,呵呵......异度,你说,如今困境,该如何破局?”沉闷一笑,叹了口气,刘表问道。
稍稍沉默,似在沉思,蒯越这才慢条斯理道:“云逆很强,无论是他铸造的帝国还是他本人,都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也是我们必须正视的艰难。可他和他的帝国虽强,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云飞扬本身!
他的所谓的大云帝国逆天而行,今日虽盛,全赖他一人,他活着,他的帝国坚不可摧,甚至他的变法也将彻底变为现实,可若他死了,他那所谓的帝国必将瞬间瓦解,到时荆州之困自解,甚至主公可以出兵扬州,拨乱反正,一扫乾坤。”
“异度的意思是刺杀云飞扬?”蔡瑁听出了蒯越的意思,微微摇头,道:“暂且不说云飞扬有万军保护,光是他那神鬼莫测的武力,又有何人能够近身?”
“不,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蒯越声音渐大,“衣食住行,杀人未必一定要用白刃!云飞扬虽然压服扬州世家,可也只是压服,顾、张、陆、朱四家岂会没有想法,他们盘踞江东多年,就算如今枝干被砍,可扎入深土之中的根须绝对不会断绝,联系他们,以刺客晃其耳目,用饮食毒其五脏,然后再派大军困其手足,多管齐下,未必不能成功。”
“联络天下诸侯,如今诸侯纷争,虽然不会出兵攻伐扬州,可相信他们都愿意为除掉云飞扬这个祸害尽一份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赞同之色,刘表轻声道:“毕竟,云飞扬的新政是所有诸侯的敌人!”
如今天下,所有诸侯都是世家捧上位的,其本身就是天下最大的几大世家,而云飞扬的新政是所有世家的大敌,自然也是所有诸侯的敌人。
“听闻曹操攻伐吕布,受阻于下邳,主公何不书信一封,以出兵辅助其讨伐吕布为诺,让其与我军联合出兵讨伐云逆,曹操手下精兵猛将无数,未必不能匹敌云逆!”蔡瑁说道。
“大善,老夫这就起笔,至于刺杀相关事宜就交给异度了。”刘表看向蒯越。
“主公放心,在下定然竭力谋划。”蒯越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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