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兰臻懒得理他,直接推开他走向门口,可
门根本打不开,被从外面封住了。
所以,赵禩是强行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聂兰臻握了握拳,极力稳住有些燥怒的心绪和杀人的冲动,她怀着孩子,身体又是这个情况,不能动气,起码情绪不能浮动太大,好不容易稳住心绪后,她缓缓转身看着赵禩,面色清冷,语调冷淡:“你这样有意思么?”
赵禩没回答。
聂兰臻又道:“赵禩,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情,不管你对我多好,你我也只能是对立,如今我杀不了你,也不想杀你了,可是你想要的,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不管我是不是楚胤的妻,我爱不爱他,你我之间也都绝无可能,你做的再多,终归也只是徒劳罢了,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明白这些都是白费心思,何必呢?”
说完,她也没等他说什么,直接进了屏风挡着的里屋,准备休息。
既然她出不去,人也赶不走,索性有屏风挡着,她忍一忍就行了。
她刚才本就已经准备好要休息了,所以也不需要在准备什么,直接掀开床幔就上去躺下休息了。
外面的赵禩站在那里沉默良久,也躺在凉榻上要休息。
屋内安静下来。
可里外的两个人都睡不着。
聂兰臻本来困了的,她是孕妇,身子又不好,比较嗜睡,所以睡得比较早,如今其实天色还不算很晚,平时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可如今,她却难以入眠。
因为赵禩在这里,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想楚胤,也忧心孩子。
“臻臻。”就在安静了许久,聂兰臻放空思绪打算入眠的时候,赵禩忽然出声。
聂兰臻没应声,仿佛睡着了。
赵禩自顾的说:“我没想过除掉庆王府,也没想过伤害你。”
聂兰臻依旧没反应,静静地看着床边摇曳的烛台,面色忽明忽暗,眸色深深。
赵禩看着屏风,仿佛能透过那一片屏风看到里面,眸色晦涩,低声解释:“当年我父皇要对付庆王府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庆王府出事时,他命人把我关了起来,直到庆王府起火那天,我看到火光强行闯出,可当时事情已经发生,你也我没想到回到如此地步,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止的。”
他从没想过她死,他是如此喜欢她,或许他也并不在乎庆王府的存亡,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不想她死,不想她出任何事,只是她不在了之后,他想起来,觉得遗憾心痛的同时,会忍不住自欺欺人的庆幸,庆幸她死了,起码不会属于楚胤,他得不到,楚胤也同样抱憾终身。
可私心里,对她的死,他始终难以释怀,这也是他们父子这么多年来从未解开的心结和隔阂。
听完他的话,聂兰臻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问:“你说够了么?说够了就安静,不要吵我休息。”
过去的事情如何,他怎么想的,她其实不在乎了,所以,他说得再多,也都于事无补。
赵禩坐了起来,看着屏风,哪怕看不见里面的人,也都目光专注,迟疑着问:“臻臻,你能不能不要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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