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看看他,再看向他身后的水叶雪,水叶雪如今面纱已被风刮去,露出一脸绝色。梁九顿时眼前一亮!
燕非堂观他神色,本强撑不跪的他,立即噗通一声跪地,满眼凄然:“求王爷放过我这愚徒!”
梁九大怒,感觉智商受到了如侮辱。
“你当本王是那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扑街不成?”
水叶雪被燕非堂放下的那刻已迷迷糊糊间转醒,她武功也在进步的好不好,已经快要迈上三品之境,一直不说实是为了准备给他师傅一个大惊喜。她这师傅吧一直嫌她这嫌她那,她不蒸馒头怎么也得争口气。
此刻见师傅跪地在前,她紧咬银牙顿时泪流满面。
武师易遇,倾师难求。但凡想要拜入孤雁剑庄的人,需过雁三关,她还记得在那最后一关,是个大石头,拦身在前,她哪搬得动,无奈之下掏出一把精锐匕首,蹲石头一角挥匕首死磕,想要给它凿出一个容身而过的洞。
后来凿到差点把自己饿死也没能凿出那洞,背靠大石头后喝闷酒的燕非堂不得已,只好起落到石顶,静观她,她那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勒紧腰间带,仍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凿一下。
燕非堂遂命人给她送来吃食,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水叶雪吃饱有力气,继续凿得勤快,叮叮叮跟个土拨鼠似的,还真给她凿出一个狗洞,爬将过去。
当即跪于燕非堂跟前,抱拳:“师傅在上!这一饭之恩,没齿难忘。”说罢这肚子又咕噜咕噜叫唤起来,给她脸红成个西红柿。
燕非堂笑笑:“看来需要两饭。”
……
黑夜另一边,夜萧萧这时也非常愤怒,狠声教训眼前一干手下。
“本司首撒把碎骨头,狗都比你们强!这么大个活人,你们竟然追丢了?”
这监野司下属也是一脸懵逼状,猝不及防,这话是何等的……打击人。
……
水叶雪想要把燕非堂从地上拉起来,可怎么也拉不动。
梁九眨眨眼,嘴角含了一丝笑意,这江湖,确实有那么一丝味道。随即他转向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之地,开口:“如何?”
在他目光所及的那片阴影之地,这时走出一人,其声尖酸刺耳:“回王爷,湖底确实有人。”这人正是容嬷嬷,目里尽是不满,她的职责是保护皇上,今夜却被调来这江南道执行军务。更可恨的是,这九千岁竟还要她给皇上捎带几个烧饼回去,那种粗俗的干粮哪有什么品头?简直有辱皇上之口!
梁九抛过去手中烧饼,阴沉沉道:“给本王火速送回去,这是本王家乡的味道,你个奴才懂个屁!今后要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本王,本王立马给皇上换个贴身嬷嬷信不信?”
容嬷嬷当即一脸惶恐,小心翼翼接下烧饼后矮身一礼:“奴才领命。”此刻她心中想的却是,那宫里嬷嬷的数量,若王爷真如此做,她该把那些嬷嬷杀个精光还是留下几个傀儡?容嬷嬷是梁玉的奶妈,她是望着梁玉长大的,一次她犯了错被前皇后鞭打责骂之时梁玉第一个扑过来护她,还为她挡了一记鞭子,在背上,到现在还留着痕。
容嬷嬷大字不识几个,却知那冷暖。从那以后,唯命是从!
重新退到阴影里的容嬷嬷转身疾回,梁玉身边没她照看着,她总有一万个不放心。
水叶雪拦在燕非堂身前,怒视那梁九。
梁九拢拢大氅,大氅上的绒似出水的鸟羽,尊贵异常,梁九拿过烧饼的油手却在上面擦了擦。
“你们是孤雁剑庄的人?”
燕非堂把自己徒弟扯回到身后:“正是,今夜的事与剑庄无关,还请王爷放过。”
梁九笑道:“你一要我放过你徒弟,二又要我放过你剑庄。你当本王这心,是水做的不成!本王可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小到蚂蚁,大到武宗,本王皆扁过!”
燕非堂面色苍白,惨然一笑,趔趄起身,水叶雪忙扶住他。
“王爷,你想如何?”
“听说你在孤雁剑庄名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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