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作一首以春为题的长虹诗?”
李玄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顾。
百家之中,若说地位,商家的地位毫无疑问是最低的,这是因为其中牵扯到一段往事,曾有一位大儒,本有希望成就半圣文位,但他偏偏转修商家,这让人族痛失大才。
但若说最令人不喜的,非名家弟子莫属。
名家弟子以辩著称,这倒没什么,各国使节等大都出自名家,同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但偏偏名家弟子普遍是都是死鸭子,无理也要占三分,这就让人生厌。
如眼前万顾,学问不精,说不过便胡搅蛮缠起来。
“怎么,你不是有诗才吗,嘿,要是做不出来,我看你这斋长也别当了,丢人呐。”
万顾丝毫不在意身旁学子的目光。
“长虹诗岂是那么容易做的,能做出一首,已是侥幸。”
万顾露出得逞的表情,微微抬起下巴,表情如同打了胜仗的小鸭子。
李玄摆手,旋即看向其余学子道:“不过说起来,春为四时之首,象征万物复苏,周而复始,今晚给你们讲的第一首诗,咱们就以春为题。”
诸学子已经都回到自己座位上,认真聆听。
他们知道,李玄要开始说诗了。
即兴写下的便是长虹诗篇,就算学院的大儒都没这瞪诗才,在场的学子又不是傻子,有自己的分辨能力,李玄赢没赢,不是万顾的狡辩能否定的。
就连纪墨也做出认真的表情。
李玄在讲台上踱步,沉吟道:“既然是讲诗,那就从简单易懂的开始。”
“春乏秋困,当真是……”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李玄吟罢,以文气作墨,将《春晓》写在讲板上,浓郁的文气同时出现,长虹凌挂,讲堂中如同有百鸟鸣叫,风吹雨落。
“哎呀,一不小心,又诗成长虹了呢。”
李玄斜了一眼万顾,似是很是诧异道:“无妨无妨,诸位同学,此诗虽是长虹,但浅显易懂,想来大家都能看的明白,嗯……万顾是吧,你似乎不是我白鹿洞的学生,不过孔圣都讲有教无类,既然你来了,那就说说你对这首诗的见解吧。”
“反正是区区长虹诗嘛,对你而言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
“哈哈哈……”
底下同学里响起一阵笑声。
“李斋长还真是……君子报仇,从早到晚,哈哈,这万顾要丢脸了。”
“哼,抛开李斋长的身份,单以诗才来说,便是大儒都不敢说比他强,我听说稷下学宫听闻李斋长写出贯日言志诗来,已经派人飞雁传讯,想将《答董山》的初稿请入文庙,正在和陛下交涉。”
稷下学宫是人族圣地,由孔圣联合其余诸圣开办,各国文庙都以稷下学宫为主。
读书人的著作能被请入稷下学宫的文庙,那是最大的荣誉。
读书人向来都是不服输的,但李玄以自身诗才完全征服了在场学子。
他们也都看向万顾,等着看他笑话。
《春晓》一诗句,初读起来不过如此,但越读越会觉得此诗浑然天成,情景交融,让人沉溺其中。
万顾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春晓踟蹰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又一首长虹,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当众认输绝非名家弟子所为,万顾板着脸,故作不屑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万顾,你给我闭嘴,赶紧滚!”
纪墨在心中细细读了几遍,心中对李玄的诗才佩服的五体投地,眼见万顾又要胡言乱语,他当即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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