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个老小子倒是挺记仇的很!自己也是对这古时的造纸术感到好奇,所以才想进去看看。不过谁让自己方才揭穿了他,这会儿便开始给自己难堪了!呸!什么纸坊重地,不去就不去!”石远心中一边狠狠的咒骂着,一边停下了脚步,逗着李毛毛玩了起来……那小姑娘刚刚还哭丧着脸,不一会便被石远惹得笑出了声来。
林映月此时却一路轻快的来到了纸坊后院,正如李三所说,这后院乃是调配纸浆、过滤湿纸、压榨烘干让纸张成形的重要场地,这些过程都是有着许多细节和秘方的,平时很少有人能进来……这点倒是石远误解了李三。
这纸坊后院的纸匠虽是少的可怜,但这些人的身份却都尤为重要,平日都是林家直接管理的……林映月问了几个人后,便找到了那位正在忙着调配纸浆的南宫老头。
“南宫爷爷,我来看你了!”林映月欢快的对着正在一个木桶旁忙活的老人说道。
那老人闻声,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向林映月看去。却见那老者虽然已经满头白发,背也微微有些驼,但却依旧脸色红润,目光有神。
“原来是映月丫头!你从扬州回来了?”那老人微微一笑,对着林映月说道。
“嗯!我昨天刚刚回来,今天刚好来纸坊看看。”林映月一脸轻快的答道。
“是吗?亏你这丫头还记得我这老骨头……”
“南宫爷爷就会乱说,我看你体格健壮,那里老了?我这不刚回来就过来看你了!”
南宫老头闻声,哈哈一笑回道:“你这丫头,就你会说话……这次去扬州没有遇到不高兴的事吧!?”
林映月闻声,脸色先是一沉,随后立刻恢复道:“这次去扬州,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小小的麻烦罢了。倒是回到金陵,让我遇到了一个讨厌的家伙!”林映月说着,不由想起了将她弄哭了两次的石远,于是便恶狠狠的补充道。
“哦?是什么人惹映月丫头不高兴了?你且说给爷爷,我去找那人算账?”南宫老头听到林映月的回答,心中有些诧异:他可是看着林映月长大的,虽然这丫头心肠有些软,但却精明的很,做事也甚有手段,所以才年纪轻轻便掌管着林家的许多商事。竟然有人敢惹这她?南宫老头心中想着,便开口问道。
“哼!那人不提也罢!南宫爷爷,我是来和你说件事情,方才……”林映月哼了一声,却避开了话题,将刚刚在纸坊外的事给南宫老头说了一遍。
南宫老头听着林映月的话,却越听越气,最后便忍不住出声吼道:“竟有此事!这李三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哼……”
“南宫爷爷你倒也不必发火,我已经惩戒了李三……他还是有些能耐的,总不至于将他压的太狠。”
“那便好!既然映月丫头你都已经出手了,这种事我这老骨头倒也懒得去管……你方才说,要我去做那坊主?”
“正是如此……南宫爷爷,眼下林家商事多有不顺,这纸坊是重中之重,也就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我知道南宫爷爷你烦心这些琐事,我也只是想让你出面,稍微镇压下纸坊的那些宵小!那些商事我自会处理,只是若是这后院失火……”
“既然如此……也罢,我这老骨头在纸坊还是有些威严的!我便答应映月丫头你了!”老头子却是毫不含糊的以后答应了下来。
“映月谢谢南宫爷爷!我就知道南宫爷爷最好了!”
“你这鬼丫头……我先出去看看那些进水的粗浆吧!”南宫老头说着便向外面走去,林映月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作坊外面,那些纸匠工人依旧忙着各自的活计,石远和李三却依旧在那些浆桶旁边站着,当然,李毛毛也跟在石远后面。
看到林映月和南宫老头走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李三连忙躬身说道:“少小姐……南宫先生……”
“哼!”南宫老头听到林三的问候,却重重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向那些进了雨水的浆桶看去。他用浸泡在粗浆中的竹片搅动了几下,随后便皱起了眉头,许久才说道:“这些粗浆都不能用了,让人将原料取出来,将这几桶粗浆倒掉吧!”
南宫老头说完,便准备叫人要将那几桶粗浆倒掉,一旁的李毛毛闻声却再次哭出了声:“都……都是我不好……我……我……”她抽噎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石远听到李毛毛哭泣,便连忙安慰起了李毛毛:“你别哭了,我有办法不倒掉那些粗浆的!”
“真……真的吗?石远哥哥。”小姑娘闻言,便睁大眼睛向石远问去。刚才她哭了好几次,脸上的灰痕早已经被泪水冲去,而刚刚再一哭,便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弯弯的柳眉下,瞳孔清澈明亮,脸上虽然还有些灰痕,但白皙无瑕的皮肤却看的很是清楚……好萌的萝莉……这是石远看到李毛毛真实的相貌给出的评价。
“不过你要是再哭,我就真没办法了!”石远对着还在哽咽的李毛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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