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还望相爷能够自己斟酌,下官毕竟只是一个不入相爷法眼的小官员罢了,某些事情,并非下官想做就能够做的,若是没有陛下首肯,下官断然不敢开罪相爷。”
骆永宏的话不软不硬,但是却能够恰到好处的掐住孔乾坤的死穴。
身份地位到了孔乾坤这样的地步的人,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在世的时候是不是能够保证家族的荣宠不衰,他们担心的是在自己死了之后,子孙后代是否还能够跟自己在世的时候一样。
孔乾坤这段时间故意给陈华上眼药,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陈华知道他的厉害,知道他在朝中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想要以此来迫使陈华对他有所倚仗。
可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陈华根本就不是一个容易被别人威胁到的人,别人越是威胁他,他越是不会屈服,反倒是那些愿意臣服于他的人他可能还可以听进去一两句意见。
所以孔乾坤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空了,他越是对陈华实施逼迫,只会让陈华对他更加反感。现在陈华还用得到他的时候自然不会对他如何怎样。可是一旦陈华用不上他了的时候,孔乾坤的死期也就到了,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来一个树倒猢狲散。现在在他身居高位的时候愿意帮助他的那些人,等到了他落难的时候不对他落井下石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故而当骆永宏说出这些话之后,孔乾坤心中的火焰一下就被骆永宏的话语给浇灭了。
他现在对陈华逼迫得越是狠辣,到时候他的下场就会变得越是凄惨。
不过在骆永宏这个后生小子跟前,孔乾坤还是不愿折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他语气依然不是很好:“照你这么说,本官现在就得上书请辞,然后卷铺盖找个地方安享晚年了?”
骆永宏继续捣鼓桌上的那些奏折,一边捣鼓一边道:“该怎么选择相爷应该比下官清楚很多,相爷现在可是已经把陛下给得罪了的,陛下的心眼不大,什么时候秋后算账没人知道。等到相爷没有用武之地的时候,恐怕就是相爷命丧之时。
下官道行浅薄,有些东西也没有相爷看得那么通透,说多了未免有些班门弄斧了。”
孔乾坤面上有些挂不住的道:“好话也是你说的,丑话也是你说的,你是又要当神又要当鬼不成?”
骆永宏将手中的奏折轻轻放在桌上,抬头看向孔乾坤,目光中没有丝毫害怕:“相爷应该清楚,陛下要的是那些对大齐有用的人才,如果不能为陛下所用,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对于陛下而言也只是浪费粮食罢了。相爷门生遍及天下,可是相爷下面的那些人,到底有几个是有真才实学的,又有几个是鱼目混珠之辈,只需要稽查司的缇骑好好查探一番便见分晓。相爷幡然悔悟的话,当然应该按照陛下的意思行事,而不是一意孤行。相爷若是觉得下官大放厥词,大可不听便是,下官也阻止不了相爷。”
孔乾坤心里有些发虚,他当然清楚,骆永宏跟他说的那些,其实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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