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女儿的嘶吼声,王翠春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拖着肥硕的身子急急忙忙冲出房间。刚出屋门,入眼的便是王芬芳晕死过去的模样,而纪佩却不知所踪。
“我的儿!”王翠春尖叫着冲到王芬芳面前,身上的肥肉似乎都要抖三抖,她一把扶起王芬芳,看到王芬芳脸上的伤口,眼泪瞬间就留下来了,手脚也不自觉开始发软。
她扯着嗓子,对着屋内哭着喊着:“铁牛啊铁牛,快出来。”
她叫的是他的丈夫——王铁牛。
过了好久,王铁牛才骂骂咧咧地从屋内出来,一脸不耐烦:“妈的,大早上就开始吆喝,老子还没死呢。”
出了房门,却看见王翠春倒在地上,怀里搂着晕死过去的王芬芳。他皱皱眉头,却也并不着急,跑过去看了看王芬芳脸上的伤。
“没事,去屋抹点碘伏就好了。”王铁牛语气透漏着不在意。听到他说的话,王翠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回魂了一样:“不行,这可是脸上的伤,得带芬芳上医院看看,万一以后留疤了……”
“呸呸。”王翠春朝地上淬了两口唾沫:“我说什么胡话,芬芳脸上一定不会留疤。”
王铁牛却是不悦地皱皱眉道:“去什么医院,真是赔钱货,这点小伤忍一下就行,把钱省下来给二狗娶媳妇。”
他说这话,王翠春却是恼了,站起来就和他吵:“王铁牛,你就二狗一个孩子是吧?怎么二狗是你的孩子,芬芳就不是了。今天你要是不带着芬芳去医院看看,我拼着这条命也要跟你斗到底。”
说罢,王翠春竟是直接做在地上开始哭着吆喝了起来:“都来看呀,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男人,自己的娃娃都快不行了,也不舍得送进医院。”
农村的院子本来就是敞开的,她这嘹亮的一嗓子瞬间就传遍了街巷。王铁牛恼羞成怒,狠狠在她身体踢了一下,捂住她的嘴。
王翠春也不甘示弱,下嘴就朝他的手上咬了下去,疼的王铁牛嗷嗷直叫。见王铁牛松了手,她便扯着嗓子继续吆喝起来,街坊邻居也闻声赶来,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
“去,去还不行吗。真是个泼妇,一天天的,烦死老子了……”王铁牛又羞又恼,却也拿她没办法。
听着这句话,王翠春似乎不敢相信,她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王铁牛,你这没良心的,当时我不嫌你穷跟了你,老娘干活任劳任怨,从来没抱怨过,现在你说我是泼妇……王铁牛,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两人的争执愈发激烈,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全然忘记了地上的王芬芳还是个伤员。
两人的争执也分不出结果,地上的王芬芳却悠悠转醒,声音弱弱地喊了一句:“妈……我疼。”
听到王芬芳说话,王翠春跟打了镇定剂一样,瞬间歇了声,蹲下身子扶起王芬芳,眼里一片担心:“芬芳,娘在呢。别害怕,娘这就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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