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爷怎么变这样了?”
“谁说不是啊,往日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还有这幅模样呢?”
听到几人的叽叽歪歪,黑寡妇走了出来笑道,“我看你们是都忘了以前的二爷是什么样子了?”
这话一出,众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唐宁宁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看着黑压压的士兵,走到顾封拓的面前,将自己的计划和他说了一通。
“南郡王。”冷紫箮被他捏得生疼,终于开口。
若是能让孩子的事儿将他吸引走,她们对付顾封拓的把握更大。
可惜,冷紫箮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因为,不远处,南郡王已经带着几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围了过来。
他竟然来了?
冷紫箮震惊的看着南郡王身侧被人挟持着的两个娃娃,目光一寸一寸的变红。
“渊安,那是顾舟?”唐宁宁又惊又怒,顾封拓听到了她的话,脸色发寒的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马。
“娘,是二哥。”
顾歌被曹汉抱在怀里,站的高看得远,远远的就瞅见了顾舟和一个小孩儿被绑着带了过来。
燕云十九骑的人自然也都看到了。
“那就是将军的儿子?这老小子也太阴损了吧,这个时候来插一脚是什么意思?”
听到郭杉的话,长期驻扎在梁州的诸葛越接茬道,“早就听闻南疆的南郡王有意让自己的女儿做下一任圣女,怕是来找麻烦的。”
“第十一任圣女祭祀大典冷紫箮被害,不就是二爷帮的忙吗?这老小子还没死心,折了一个女儿还要再来一个?”
谁都知道,南疆圣女的权利有多大,这块饼谁都想分一块。
“先看看情况,别冲动。”顾封拓拉住了唐宁宁的手,淡声开口。
闻言,唐宁宁点头。
别说现在她们出不去,就算是拼出去了,舟儿被人家挟持着,也只会用舟儿的性命来威胁自己。
“抱着舟儿的是温峤?”
被顾封拓一提醒,唐宁宁连忙看了过去,还真是温峤,换了一身南疆皇室的衣服,她都一时没认出来。
“看来温峤已经认祖归宗了。”就是不知道何柏水和云霓怎么样了。
顾封拓也曾听唐宁宁提起过温峤的身世,并不觉得意外。
“我明明把顾舟放在了阿奴的家里,这个南郡王若是针对冷紫箮,为何会抓阿奴,还将顾舟抓了过来。”
顾舟从未踏入南疆,顾封拓身边也从未带过顾舟,没人知道顾舟是顾封拓的儿子,南郡王抓舟儿是做什么?
听到唐宁宁的话,顾封拓将目光看向了穿着褴褛的阿奴。
顾舟正在马颠簸着,和阿奴一左一右的被绑着,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的景色,一转眼,就看到了那一身玄衣,矗立着的美男。
他眼睛一亮,立马推了一下阿奴,指着谢凤眠大声呼喊出声,“师傅,师傅救我---”
师傅?
唐宁宁忙看了眼身处漩涡之中的谢凤眠,原来,顾舟每日说的师傅就是他。
“娘,二哥是被抓了,温峤哥哥在绑着他呢--”离得近了,顾歌看得更清了,急的直蹦。
唐宁宁忙将人安抚道,“没事没事,别担心,你爹会救你二哥的---”
谢凤眠也挺到了顾舟的喊声,他往顾封拓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顾封拓点头,自己立马会意,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这就是多年的默契。
“小兔崽子,别喊了,你师傅就是那个玄衣老男人?”
南郡王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长期沉溺在美色之中,身子都被榨干了,面色看起来虚弱无力,空得很。
他笑起来,十分的阴险,见顾舟瞪了他一眼,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待会儿就送你回去。”
说着,还看向了阿奴,“特别是你。”
没多一会儿,南郡王带来的骑兵就将整个圣地门口团团围住。
南郡王看着冷紫箮冰冷的眸子,面的笑意更深了,“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什么风把叔伯吹来了。”冷紫箮往前走了几步,笑意不达眼底。
“哈哈哈,给你送儿子来了。”
话一出,众人大惊,特别是谢凤眠。
只见南郡王将阿奴提溜了起来,抱在了怀里,朝着冷紫箮的方向看去,“这个小孩儿就是你的私生子吧?啊--哈哈哈哈”
南郡王带来的人不仅仅只是骑兵,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几乎都是王室中人,有的也是南疆的达官显贵。
听到南郡王的话,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这圣女是要处子之身才能祭祀,成为圣塔的天选之人,一个失贞的女人,竟然在圣女的位置做了这么久。
简直是荒唐至极,有违祖制。
是要遭受龙神的惩罚。
整个王室的灭顶之灾啊。
“南郡王,你说的可是真的?”
“就是就是,这事儿怎么能胡说八道,圣地的人又没有眼瞎了,当初祭祀大典的时候分明是验过正身的。”
凡被选中圣女的人,都曾在龙神坛下立誓,此生杜绝情爱,皈依圣塔,如有违祖制,天理不容,自伐于龙神之下。
“南郡王若不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又怎么会行如此荒唐的事。’
“说不定啊是圣女在幽禁圣塔的时候造的孽呢,难怪那段日子总是不见圣女踪影,许是生孩子去了吧。”
众人众说纷纭,南郡王得意的拽住了阿奴的胳膊,朝着冷紫箮喊道,“圣女,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了吧?”
阿奴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他昨日与舟儿在镇子买吃食的时候,突然就被抓了,关了一夜。
还有人专门来拿着画像比对了他的脸,原来,是想要拿他来威胁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娘亲,原来,娘亲这么美,还是她们南疆最令人崇拜的圣女。
想到此处,阿奴不禁失神,他是母亲的耻辱,难怪母亲不愿意要他,要丢了他。
他的父亲呢,父亲在哪里?
谢凤眠看着被挟持着的阿奴,转眼又看向了冷紫箮,见后者根本不敢瞧他,心头了然的同时顿时大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冷紫箮究竟多硬的心肠,竟然让他亲生的儿子受了这么多的苦?
看那孩子衣衫褴褛,骨瘦嶙峋的模样,他的心中瞬间夹杂了太多的情绪,撕扯的他很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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