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翁将船靠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是船票卖贵了。
“五贯就五贯,只送去就可以,回来就不麻烦老人家了,可收银子?”朱琰说着跳船。
兔舂这边也跟了过来,用多管闲事地目光怒瞪船翁,搞得船翁一脑袋莫名其妙。
“银子更好,可需要小老儿管饭食?”
“都有什么吃的?”
“不过是些杂食干粮,再就煮些鱼汤,粗糙的很,不必另算银钱。”
“好,有劳船翁了。”
他也不是挑食的人。
犹豫一下又问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小郎君但讲无妨。”
“冒犯了,我看这水泊里就食的人都不敢过梁山,不知老丈为何不怕?”
船翁也不觉冒犯,呵呵笑道:
“小郎君有所不知,梁山如今变换大王旗,只取钱财不伤性命,小老儿活到这把年纪,一不怕死,二没有余财,梁山好汉们看不老头儿。”
也是,现在晁盖统领梁山,风气比王伦是好不少,最起码不胡乱伤人性命。
只不过后期到了宋江当家,梁山鱼龙混杂,又故态复生。
竹篷船摇摇晃晃行在水面,四周茫茫无所有,天地间好似只这一叶孤舟,别有一番风韵。
朱琰坐在船头,船翁在船尾摇橹,兔舂晕船有气无力躺在船中。
船在水中已经行了三个时辰,船翁每摇橹一个时辰便休息一刻钟。
眼看天色渐晚,老翁将船停泊到岸边。
“今日就行到这里吧,眼看就要进入梁山地面,小心些好。”
朱琰自无不可,反正不管怎样走,他都能赶到宋江前面。
武松他是一定要收服的,这可是水浒中最出彩的人物。
武十回嘛,武艺高强不说,关键是有情有义。
不一会天便黑了,船翁点渔灯,开始生火做饭。
朱琰躺在船头仰望皓月星河,听着湖边野地里不知名虫鸟的叫声。
真是无聊透顶,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让人怎么活。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将他排斥在天地之外。
究竟该何去何从,他内心里其实也没有长远打算。
梁山造反?
肯定是行不通的。
梁山注定不会造反成功。
反秦可以,反唐可以,反明、反清都可以,唯独反宋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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