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吃了两三个,嘴巴里有点干,倒了些土豆汤在海碗里喝,一碗汤下肚,清汤寡水的,也不求美味,只求饱腹。
“还要”
“自己拿”这个自称璟戈的男人,言行举止现在如同孩童一般,吃着闷烤土豆,喝着土豆汤,硬是能吃出一种山珍海味的感觉,她也是佩服。
午休后,凌瑶在洞里面找了一个角落,石质相对较松软的地方,开始挖洞。
因为没有专门的工具,挖起来有些费力,幸好这个刀给力,锋利又坚硬。
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直跟着自己,不容忽视,谁能告诉她,背后那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干嘛!
凌瑶忍不住转头望过去,对方立刻咧嘴微笑:“玉棠”
对,就是这样,只要自己转头过去,那男人就笑呵呵地叫她玉棠,眼神里充满着信任。
???
这男的在演戏?
要不是软剑在脖颈清晰的触感,她都差点觉得那天是个幻觉,实在是无法把那天和现在的人联系在一起。
怎么说呢,那天的他给人冷厉决绝而高高在上,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有些呆呆的孩童。
若是伪装,不得不说这男的道行高深,若不是伪装,那她也不知道问题根源在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应对。
挖好洞,凌瑶把这些天捉的一半毒虫毒蛇毒蛙等,及无意间发现的朱砂都放进洞里,再像现代的井盖那般封好,这些毒物有的都饿了好些天了,放在一起后肯定是一场厮杀。炼蛊就是毒与毒的对战,受得住毒和撕咬的淬炼,能活下来的就是蛊了。
书上说是放在密封的罐里历时七周,可成。这里唯一的砂锅罐她舍不得拿去养蛊,只能是密封的石地洞。
凌瑶接着又挖了一个洞,把剩下的毒物放进去,辅以她的血,接着密封。
在现代体检抽血她都疼的要死,来这里居然要自己放血,太难了。
“玉棠痛”
凌瑶面色平静回道:“没事”。
璟戈指了指自己的脚,“痛”。
“……”额,那继续痛好了,她还以为他关心她。
“玉棠是谁?为什么一直叫我玉棠?”
“玉棠”
“……”
“玉棠是谁?”凌瑶耐着心继续问,反正她听着像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男人歪着脑袋,“玉棠好笨,居然还问自己是谁。”
emmmm……得了,这是问不出啥了。
“璟戈,吃药了”凌瑶端着海碗,递给璟戈,“小心烫。”
“苦”
凌瑶语气不容商量,“苦也要喝,你喝了快点好起来,我可不想一直伺候你”。
“喂”
“……”谁惯的?!
“喂”
拜托,别用你那黝黑黑湿漉漉的眼珠子看我,有点好看又有点萌,着不住啊。
凌瑶坚持了几秒,最后认命拿起海碗喂靠着墙的男人。
璟戈虽然对药的苦涩充满抗拒,但是凌瑶喂一口他喝一口,乖巧得不得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捡回来了一个大儿子。
“你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
璟戈没有立即回答,仿佛反射弧慢半拍似的在慢慢消化凌瑶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有点痒痒,还很痛,不喜欢”
痛是肯定的,有点痒的话那就是开始长新肉了,阿娘给的药果然效果不一般。
“那你就在洞里呆着吧。”凌瑶说着,拿起背篓,水囊、腰间小竹篓继续出门了,她的事还很多。
继续找毒虫、找食物,去后山小河接水,找石头,看看能不能用匕首挖成一个碗,洞里就一个碗,总不能两人一直共用一个碗。
凌瑶在脑海过了一遍要出门做的事,开始朝一个一个小目标有条不紊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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