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铸话音刚落,脑袋就控制不住地倒在大傻的肩膀上,陷入了昏迷。
一行人步履匆匆,快速前行,把走两个时辰的山路时间,硬是缩到了一个时辰,要不是天黑路况不明,也许走得更快。
“大傻,快点,前面就是族长家了。”前面举着火把的人催促到。
“好……好嘞。”大傻深喘了一口气,额头汗珠淋漓。背的双手往上提了提,让背上的人舒适些。
乐族是依山而建,乐族的每家每户都背靠着山壁,从山脚到山腰都有人家,最高的山顶处,就是石佰石族长家。
石族长家住在山顶,因为有人快步去通知,路边都点亮了油灯或者火把,屋里都点起了火烛。
石母担忧的来到家门口,张口想问正踏步进来的石佰发生了什么事?话来到嘴巴,得到石佰冷冷一瞥,就卡在喉间,问不出来了。
十几年的夫妻,石母知道,什么情况该继续问,什么情况不该继续问,像现在这个时刻,就是不该继续问。
石母心里有些凉凉的,族里的人一直羡慕她这个族长夫人的位置,说石族长经常笑呵呵的,肯定是个好好丈夫,二人也非常默契的从不在外人真吵露丑过。
“阿兰,叫人去请刘土医过来,立即!”
“好”石母担忧看向儿子石铸屋里,才抬步往外走。
屋里的石铸已经被平放躺在床上,昏迷中依然眉头紧皱,好似有什么在忧愁一般,面色越发的苍白。
石佰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陶铸。
儿子?石佰第一次体会到血脉相连的感觉。
石铸从小长大一直很乖,像他阿娘一样,从不让他操心。而今晚出了苗寨的寨口时,石铸突然吐血往后倒,他那时候紧张是真的。
他的儿,真的很懂事,在半路苍白无力依旧支撑着对他说:能为他争口气他就很开心。
他那时候的心揪着,也是真的。
原来这就是血脉相连吗?他以前从不在乎这些,或者说也不想让自己去在乎。生来是一个人,死去还是一个人,何必在乎这些牵扯。
也许有人会说,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娶婆娘,还有生娃崽?成家立业,娶婆娘是人生的重要步骤,生娃崽只是为了转移传子蛊噬心之痛。
“就在里面,麻烦刘土医快些,阿铸少爷好像受伤了。”引传人说着话,后面跟着一位背着大大的木箱,似快要把背压弯的老人。
石佰敛了神色,迎了刘土医进来“老刘,大晚上麻烦你了,等下回去可一定要找阿铸他娘拿坛好酒。”
“石族长说笑了,行医救治本来就是老夫应该做的。”石佰轻笑拍了拍刘土医的肩头“没事,尽管去拿。”
说完才正色道“你看看阿铸怎么了?”
刘土医来到床前,给石铸把了脉,两簇灰白的眉毛皱成一坨,好一会儿才道:“阿铸这好像是强行使用了什么东西导致反噬攻心,心脉受损,才导致的吐血昏迷。”
吹奏骨笛会遭反噬?怎么会,骨笛好像跟阿铸挺契合的,毕竟只有他才能吹响骨笛,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老刘,这该怎么医治?”
刘土医不答反问:“请问石族长有人参吗?最好百年以后的人参,若是有人参配合我抓的药熬药喝,一日三次,静静修养一两个月,可好。”
“有,前阵子大傻在灵山发现一株两百年人参给了我,可行?”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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