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看向秦耀祖的眼里都是感激。
“爷爷,我……”
秦耀祖抬手,示意白谨言不要多说。
“谁没有一个过去,而且如果你没有走丢的话应该有个更好的人生。”
白谨言眼眶有些发热,她看着秦耀祖,他此时像一位家里的长辈,威严又可亲。
秦傲寒眸光微颤,不过很快又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干净。
吴燕秋虽然还是坐在那里喝着茶,但很显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这个白谨言到底给秦家人下了什么迷魂药,要这么多人都帮她!
她讪笑着说道,“幸亏秦老先生是深明大义的人,否则这放在别人的家里,谨言,哦,不,思思又要受委屈了。”
秦耀祖抿着茶,压根就没理她。
吴燕秋有些尴尬的推了推景慕祥,“那个,慕祥,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么我们先告辞吧,别再打搅人家了。”
景慕祥点了点头,刚想告辞。
却听到秦傲寒冷冷的开口道,“景先生,你们的景家当时也是大家,丢个孩子怎么这么容易?”
说完,秦傲寒缓缓将目光落在吴燕秋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景慕祥脸色一僵,满是尴尬的说道,“当年还是意外,其实那时候沈之梦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太好,她带着思思出门购物的时候,思思就走丢了。”
“哦?这么巧?”秦傲寒漫不经心语调里还带着一丝讥讽。
“是啊!没想到丢孩子的这种事竟然发生在我们景家。”景慕祥现在谈起来,满心的都是羞愧,思思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他就这么任她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
“景先生没有去找过吗?”秦傲寒问道。
他问完这句,明显感到白谨言的小手骤然蜷缩起来。
“我找了!”景慕祥连忙解释,“我真的找了!虽然当时我以为思思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是我的确派人去找了,可是一无所获,而且我还向警局备了案。”
这时,吴燕秋连忙帮着解释道,“找了,找了!这点我可以证明。”
秦傲寒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景夫人还真是景先生的红颜知已啊,知道的这么详细?当初沈之梦女士应该还没和景先生离婚吧。”
“我……”吴燕秋被怼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解释。
秦傲寒将白谨言的手握紧,似笑非笑的看着景慕祥,“既然今天谈到了思思的身世。那么就只好把这个问题进行到底了。景先生,其实,我最近倒是得到一些消息,是思思当年是怎么丢的。”
秦傲寒的话音一落,景慕祥和吴燕秋同时满脸惊讶的看向他。
白谨言的小脸也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倒是秦耀祖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唇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这个孙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护短。
看来,谁要他的女人难堪,他要一点点找回来了。
“怎么丢的?”景慕祥迫不及待的问道。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查出来呢?消息不一定准确吧。”吴燕秋有些心虚。
秦傲寒微微一笑,“景夫人,这你还没听见我查到的内容是什么,怎么就先断定不准确了呢?”
吴燕秋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
接着,秦傲寒对着景慕祥缓缓说道,“当年思思是被人故意偷走的。”
景慕祥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被谁偷走的?”
说完,他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对啊!思思丢了之后,我没有再接到任何的敲诈电话。”
秦傲寒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当年这个人让你家的佣人秀平在陪沈女士出门的时候把孩子藏了起来。”
“秀平?”景慕祥重复了一遍,猛地抬起头,“怎么会是她?后来她因为偷了我们家的钱,被警察抓了起来,还判了刑,最后因为什么事在监狱里死了。”
吴燕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装作愤愤的开口,“如果真是她做的,像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让景家的血脉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不过,还好,她已经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
景慕祥赞同的点点头,叹息道。“是啊!”
秦傲寒把玩着白谨言的小手,“是啊!她是死了,可是幕后主使却还在逍遥法外。”
“幕后主使?”景慕祥疑惑的问道。
这时,周雅丽听不下去了,插嘴道。
“当然有幕后主使了,她一个小佣人,又没像你勒索钱,为什么把孩子弄丢。肯定有其他目的啊!”
就景慕祥那智商,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公司老做不大了。
跟秦耀祖比起来,简直就是渣!
其实,白谨言心里却明白,景慕祥不是分析不过来,而是不愿去深想。
秦南征看着吴燕秋故作镇定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故意问道。
“那幕后主使是谁?傲寒你查出来了吗?”
秦傲寒仰靠在轮椅上,爽朗一笑。
“当然!”
吴燕秋心里更慌了,她扯着笑容说道。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这可怎么查啊?”
秦傲寒看吴燕秋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因为我有证人。”
“证人?”在场的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吴燕秋虽然心里慌乱,但她理了一下思路,秀平死了根本就死无对证,哪还有什么证人。
白谨言和秦傲寒肯定是串通好了,想演一出戏,引出幕后主使,才这么说的吧。
所以,她急切的说道,“好啊!既然有证人就最好不过了。好让幕后的主使,受到应有的惩罚。”
“景夫人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说着,秦傲寒在蒙毅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蒙毅点了点头,蒙毅便离开了。
客厅里寂静异常,谁也没有再说话。
白谨言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乱麻。
白谨言借着陪秦傲寒去洗手间的功夫,偷偷的问道。
“秦傲寒,你真的查出了当年的幕后主使?其实就是吴燕秋,对不对?”
秦傲寒点了点头,却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而是很担忧的问道。
“对不起,这件事我事先没有跟你商量。你介意我把当年的事公之于众吗?”
本来他想先跟白谨言商量,再私下找景慕祥谈一谈。
可没想到吴燕秋竟然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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