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议大家四处找找,万一成功了呢?”郝简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岩石上:“找不到的话就打道回府,把金属蛋蛋给我拿回去交差,乌族长也跟着我们回去说明情况,我保准政府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能申请个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什么的。”
洪裕达瞪一眼郝简人:“历史不能妄加揣测,要有根有据,即便找不到地宫的入口我们的收获也是很大的,毕竟发现了三千多年前的那段历史,有人证有物证,可以解释汤药虞舜那段历史断代的原因!”
“千万别重蹈你老师的覆着,切记切记!”郝简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洪裕达,他老师沈翰文在白山行动里丧心病狂的一幕让郝简人记忆犹新,当初也是极力主张寻找什么不老神仙,结果呢?结果差点葬送了7961部队的所有精英,部队的实力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
洪裕达的老脸火辣辣的,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想要辩驳,却被秦涛的话给打断:“可以确定的是锁云洞应该真的存在第九重,大家可以观察一下天坑的地形地貌,从乌族长所说的历史中可以揣测,三十年前暗河还没有间歇式喷涌,也不存在第八层洞穴,这说明第八层洞穴并非不存在,而是存在却无法抵达,是被水封住的,而从第五层萤渊之命便可看出来,那里在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而第九重洞穴或许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只是由于地质运动改变了地貌,造成洞穴坍塌,第九重洞穴也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这是最合理的分析,也是最贴近历史的一种判断。地质运动的时间很长,往往不是以“年”为单位的,而是“万年”。其实,天坑应该是在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前形成的,三五千年的地貌改变并不会太大,而且因为有水的存在,地貌的改变将会变得十分缓慢。地表水的侵蚀虽然可以改变某些地貌,但对地貌影响最大的是地质运动,而不是地表水。
乌族长深深地看一眼秦涛:“您认为第九重洞穴被毁掉了?”
“我在想当年云医生的父亲所到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洞穴第九重?您应该有所记忆。”秦涛看一眼腕表,长出一口气:“所以,您应该拿出合作的诚意来,而不是大家在这里胡乱猜疑,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听从乌族长的调配。”
秦涛转身向板房的方向缓步而去,李艾媛、郝简人和洪裕达紧随其后。黄树奎手里拿着罗盘边走便嘟囔着什么,拌蒜一般地也跟在后面。
一阵冷风吹来,飘散的水雾早已经打湿了衣服,云中旭死死地盯着秦涛等人离去的背影:“乌族长,你还在犹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让他们发现玄宫的入口的话,会惹来一堆麻烦,而且他们的增援很快就回到。”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告诉他们玄宫的入口在寒潭里面。您想要的是天枢七星盘,而不是真正的合作者。氐族不需要真正的合作者。”云中旭抱着药箱子缓步而行:“今晚是月圆之夜,也是最好的时机,只要进入玄宫,一切都将结束。”
乌族长不安地摇了摇头:“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放心好了,吴铁铲绝对活不过今晚,死人的嘴最严实。而他们的增援就像当年的诸神一般迷茫,或许会消失在莽莽的原始森林里。”风中传来云中旭的冷笑、
人心是最难测的,无论何时何地。任何美好的期望在虚伪狡诈的包装下都会变得不堪,所以自古以来就有一句名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秦涛的心性而言应该更深沉一些,他与郝简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很少做出轻率的决定,但一旦要做出决定就会全力以赴。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支利箭已经在弦上,发出去就会要人命!
李艾媛不禁眉头紧皱:“秦连长、简人,你们怎么看?”
“华山一条路,还能怎么看?我的意见是等老徐来,人多力量大,没嘴会出现转机。”
郝简人回头看一眼正在拌蒜似的黄树奎,这家伙还在测算呢,不禁呵斥一声:“老黄,算一下生死门,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记住了,你可是戴罪立功!”
“已经测算好了,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黄树奎屁颠屁颠地跑到秦涛等人前面,神神秘秘地低声道:“秦连长,按照奇门遁甲排局,今日是仲春上元,子时天干,恰好是凶星入宫,右弼洞明遁隐,天坑之内凶险万端……”
“屁放的不响也不臭!”郝简人粗鲁地呵斥道:“你就测算一下能不能找到玄宫就行了,啥凶险万端?”
“我是说凶星入宫,秦连长有血光之灾!”
“放屁!”
“不信的话就当我是放屁好了。”黄树奎收起罗盘:“不过我还是提醒各位要注意点,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说的凶星可是大耗,过了子时也许有所转变,所以咱们要推迟一下行动时间。另外还有发现一个秘密,这个天坑就是一个大局,天坑在锁云岭之北,北乃坤位,玄阴暗煞,乃是死门!好在有水加持,可以化险为夷……”
秦涛忽然停下来,凝重地望着河对岸中心岛上闪烁着的火把光:“身为氐族族长,他为什么不肯说出玄门的位置?三十年前云中旭的父亲曾经进入其中,说明那里曾经是氐族人生活的地方,现在为何不知道?他说氐族人生活在锁云洞里,为何看不见任何生活的痕迹?”
“还有一点,笃信神明的乌族长竟然开始怀疑神是否存在,难道不有些蹊跷吗?”李艾媛深深地看一眼秦涛:“所以最好小心一些,免得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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