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的车厢,因为进了个男人顿时变得狭小。
淳于彧之当着苏浅浅的面掏出了一块粉色绣花的帕子覆在手上,眉头一蹙,想必是犯了难。
苏浅浅暗笑,哼,再神也不能一只手当做两只用。
淳于彧之的桃花眼挑着一丝冰寒:“过来。”
苏浅浅心里在不安打鼓,但面色仍表现出不为所动。
默默地瞅了眼淳于彧之的眼睛,发现他正直勾勾看着自己,急忙低下头装死。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侯爷长得很漂亮,别说男人,就算是红拂楼里的如墨姑娘,站在他面前也会被衬得黯然失色。
等等,也不对,那天在红拂楼的包厢里,那个被两个属下护着男人,似乎比淳于彧之更漂亮!
对,那个男人才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淳于彧之一直保持方才的动作没有动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浅浅一会愁一会笑一会笑得猥琐的模样,将目光转向极力降低存在感的秀秀。
秀秀受宠若惊,笑到嘴角都要抽筋儿了。
呵呵,淳于小侯爷让她去包扎伤口,呵呵。
苏浅浅默认了淳于彧之的命令,对秀秀投去一个愿君安好的眼神。
秀秀如壮士赴死一般磨磨蹭蹭地上前,手指触及那块粉色手帕,很软很香,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过这种香味。
她开始捻着手帕的对角,掩住淳于彧之手背上触目惊心的一道沟壑,转了个方向,将结打在手掌处。
苏浅浅适时开口问道:“淳于小侯爷,你能否解释一下,你方才的举动。”半路调包了她的车夫,半天也不吱一声,害得她还以为是什么坏人。
苏浅浅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的动作十分乖顺,但水盈盈的眸子里透出来的灵动狡黠也是瞒不过淳于彧之的。
淳于彧之扯了扯嘴角,好整以暇道:“你刚才很害怕?”
“我只恨那一簪子没往你胸口扎”才只是划破了他的手背而已。
此刻苏浅浅眼中的恨意让淳于彧之更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不留余力地讥讽她:“我只怕那一簪子扎下去,你会坐实克夫的名头。”
秀秀的手一抖,饶是手帕是滑腻的锦绸,也不可避免蹭到了他流血不止的伤口。
蹙起了眉头,而后松开挑了挑,他怎么会不知道是这个小丫头存心帮苏浅浅出气。
“你也知道我被国师胡乱诌出来的命格?”苏浅浅继续抛出问题。她知道苏黎世这些天在忙活她与淳于候府的婚事,也知道脱缰似的野马淳于彧之压根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你爹三天两头往淳于候府跑,我作为当事人,可不得把你的底细摸查清楚嘛。”于是又恢复成了坊间流传的风流痞相。
苏浅浅闲着用手指搅着披散的头发,“看来那个无良国师的嘴巴不是很紧嘛。”
不知为何,淳于彧之眉心突然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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