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绣豆?是绿豆吧,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奴婢绣了一幅豆图。”秀秀认真地回忆。
苏浅浅:“”
由于亲爹苏黎世下了禁令,苏浅浅再不得出府胡闹,倒是让她给自己找了个勤奋的理由,日日待在苏府里念书习字。
苏浅浅在书桌前边执笔边念叨:“幸好是念中文系的,不然这些蚯蚓爬似的字会恶心到让我把早饭吐出来。”
好歹是太傅家的嫡女,夜国第一才子的妹妹,要是真连大字都不识,苏浅浅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冯见人了。
外界的风风雨雨,因为苏太傅爱女心切极牢固的保护、并没有传到苏浅浅的耳朵里。
而苏雨柔自从那次被气得跳脚后,就再没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是不想再看到令她妒恨的苏浅浅,二是确实是病得起不了床,连宫里下旨邀请百官女儿进宫赴宴,苏雨柔就只能愤恨地眼见苏浅浅坐着金碧辉煌的马车被接去皇宫。
谁的心里都清楚着,皇上刚及弱冠,宫中事务皆有摄政王打理,此次宴会是太后娘娘与摄政王一起举办。明摆着就是选妃宴!
苏雨柔恨恨地站在府门前,脸色比她灰白的唇更为惨白,“为什么选妃宴会邀请她?皇上不怕死么?”
“二小姐这话可说不得!”心腹婢女忙制止她的话,“国师大人一直住居在宫中,且效忠于皇室,皇室不可能不知道三小姐克夫的事实”
苏雨柔捏紧手指,语气酸酸地道:“既克夫,选妃宴何必让她去露脸!”
小筱暗忖了片刻,道:“兴许是看着老爷和大公子的面子,请她去逢场作戏呢?再怎么也是老爷的嫡生女。”
苏雨柔忽地甩给了小筱一巴掌:“不必你来提醒本小姐和那个小蹄子的嫡庶之别!”
同样的,苏浅浅懒懒地躺在马车里,眸子淡淡地从秀秀身上扫过:“不必你提醒我和苏雨柔嫡庶有别。”
秀秀伏在她的腿边,为她捶腿,一边担忧道:“这回,怕是二小姐更记恨小姐你了。”
苏浅浅翻了个白眼,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水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眼:“谁让我的嫡女,而她是见不得光的妾室生的呢。”
古代的资本垄断,多少小妾庶女过着不为人知的艰辛生活苏浅浅不恶毒,所以她本心着礼让苏雨柔,但她也不是无敌圣母,所以她不会对苏雨柔的遭遇表示同情。
秀秀的头低得更下去了,小声嘟囔着什么,苏浅浅跟着低下头才勉强听到她的抱怨。
“明明小姐不让我提嫡庶的问题,你自己却引以为傲了。”
苏浅浅重重地咳了两声,好吧,这是她的错。
不再和秀秀唠嗑,苏浅浅将视线移至窗外的景色,郁郁葱葱,路边的芳草香被风吹进来,立即就吹清醒了苏浅浅安逸的神经。
苏浅浅:“!!!”
她猛然地站起来,车厢的高度不够使她的头撞击到了顶部,痛得她当即掉下一颗莹润的泪珠。窗外的景色越走越凉,春天已经完全到来了,外面的林子却还是偏较萧瑟,这得是多僻远的深山老林啊苏浅浅确定她这是被人拐带了!!
秀秀也发现了不对劲,明明太傅府是在最繁华的朱雀街上,怎么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荒郊。肯定是车夫,车夫肯定有问题。
秀秀抖着手去挑起遮盖天光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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