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愚和朱祯互相对视一下,开始问话。
“抬起头来!”欧阳若愚道。
张子盟和查三静慢慢抬起头来仅仅是微微抬起头。朱祯和欧阳若愚只能看到三分之一个脸。
“怎么,你们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让本官好好看看你们嘛!来,抬起头来,看着本官的脸。”
两个人这才真正抬起头来。
大概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两个人脸部肌肉绷得很紧,五官也有点扭曲白天,在翟府,他们可不是这个样子。大茶壶为他们准备的衣服有点不合身,所以,看上去很不体面,还有点像瘪三,身上的英雄气荡然无存,活脱脱两个跳梁小丑。
“你们有没有话跟钦差大人和本官说啊?”
两个人眼神呆滞地望着朱祯和欧阳若愚的脸,嘴唇紧闭,查三静的下骸骨不停蠕动。
欧阳若愚站起身,走到一个木箱子跟前木箱上系着两根绳子这是最后一个被抬进来的箱子:“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越发的呆滞,还有点沮丧和绝望。
“曹锟,把箱子全部打开。”
曹锟和秦顺文、雷捕头走到箱子跟前,一一打开木箱。
朱祯也站起身走到木箱跟前。
王爷和欧阳若愚面面相觑曹锟、秦顺文和雷捕头全惊呆了张子盟和查三静则低下了头。
三个木箱里面装的是金元宝,一共是六万两六个木箱里面装的是银锭,一共是六万两。让大家惊愕不已的不是金锭和银锭,而是金锭和银锭上赫然醒木的字:“扬州锭”。代王朱桂在盂城驿丢失的库金库银正是“扬州锭”,凡是存入国库的金锭和银锭,全由扬州制造局冶炼加工,凡是从扬州制造局出来的金锭和银锭都要有“扬州锭”三个字。
“十三弟果然是被冤枉了这般该杀的混蛋。”朱祯道。
欧阳若愚走到张子盟的跟前:“这里只有九个木箱,还有三个箱子呢?”
“回大人的话,就只有九个箱子全在这里了。”张子盟道。虽然声音很但总算开口说话了。
“这就是代王在盂城驿丢失的库金库银吗?”
“是的。”
“代王丢失的是十二箱库金库银,这里只有九箱,另外三箱库金库银呢?”
“我我们把十二箱库金库银放在这九个箱子里面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大人的话,原来的箱子上刻着字,太醒目,太招人眼,我们就找了九个大一些的箱子,这样,我们搬起来也省点事情。”
原来的箱子应该是专门用来装库金库银的。上面应该有明显的标记。
“查三静,你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欧阳若愚走到查三静的跟前,“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官。”
查三静抬起头,眼神呆滞地看着欧阳若愚。
“原来的箱子在什么地方?”
“在翟府。”
“是不是在翟府的密室里面?”
“是在密室里面。”
“你们是怎么把十二箱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的?”
“盂城驿的院子里面有一个地下暗室。”
欧阳若愚终于明白了,代王进驻盂城驿以后,将所有的马车聚集在院子中央在一般情况下,马车只能放在院子中央,这样,值守的人坐在值守室里面就能看见那些围在一起的马车。
即使值守的人在院子里面巡逻,也只是在马车周围转转,几十辆马车围在一起,在黑暗中,值守的人是看不见最里面的马车的,如果有人将马车上的木箱慢慢移至下面的暗室里面。值守人是很难发现的,在值守人看来,最里面的马车是最安全的,最不安全的地方恰恰是值守人视线的死角和盲区。
盂城驿院子里面有地下暗室,这说明驿站里面的人也参与了那次偷盗库金库银的行动。
“盂城驿什么人和你们里应外合?”
“狱丞董家昌。”
“狱丞董家昌?董家昌怎么会和翟中廷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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