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乐这次终于看见了入城时那宏伟壮观的城门上的字迹是什么了,果然是京城。
颜乐在城关外的一个瀑布下停了下来,圆月高悬头上,将水帘辉映得透彻。颜乐趟在河边的石子滩上,石滩做床分外硌人,可是她却觉得,这里比之前睡了十几年的正经床儿舒服多了。
她掏出了解药,再看看自己的手腕,中了毒理应内力受阻,运功加重毒力,但是这一路,身体一点异样感都没有。运了那么久功,那一节黑色也还是那样,没有延长。而且这解药就真的是解药了吗?会不会是另一种毒药,脑里不自觉浮现出向阳狡猾的模样。
颜乐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树木有动静,速将解药放进怀里,然后轻轻跃上一颗远处一棵树。
没想到这居然是声东击西的招术,她才跃上树,就有人试图擒住她的手,要去抓她脸上的面纱。颜乐只能回到地上,手脚抵挡,难以拔刀,转身看见那人面庞,吃了一惊,是他。
穆凌绎能在此时生龙活虎的与她纠缠,是因为那向阳为了免受折磨,一看被包围,直接就将软骨散的解药拿了出来。
穆凌绎没想到颜乐的轻功造诣如此之高,才慢她一炷香时间出发,就追了如此之久,而这方向也是按照她一开始离开的方向追来的,发现她没有目的性,只是往人烟渐少的方向去,自然而然就到了城关外。
恢复了功力的穆凌绎武功造诣在颜乐之上,颜乐虽然每日勤学苦练但始终没有真正实践过。拔不出刀,又不想穆凌绎去扯她面巾的想法得逞,所以一场较量下来,颜乐已经被穆凌绎捉住了双手。
他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再乱动挣扎。
穆凌绎感受到了颜乐凌人的怒气,对上了她的眼神。穆凌绎站在颜乐身前对着她,本应该直接扯掉她掩面的面巾,但是手到她脸上却不自觉的轻柔了下来。穆凌绎心下对自己说,自己这样只是出于不想欺负一个小姑娘。
她的眉头微皱,因为生气与刚才的打斗,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面巾还裹着她的长发,被拿下来的瞬间,一头亮丽的长发也随着飘落了下来。
她生得俏丽,许是练武的关系比寻常女子多了些许英气,眉毛虽然也是细长但是与普通女子的柳叶眉着实不用,像把细剑,很是精神。穆凌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把颜乐看得如此细致。
穆凌绎现下心里升起一丝尴尬,好像他调戏了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可是从来对女子都是拒之千里的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心中别样的感情。
穆凌绎对自己调戏颜乐感觉不是错觉,颜乐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愤愤不满,对穆凌绎生气的说:“没想到你这样不守信用,卑鄙!”穆凌绎本有些晃神,被颜乐这么厉声呵斥倒全清醒了。
“得罪姑娘了,姑娘从始至终都未对我方出手,在下不会伤害姑娘的。只是调查这件事情还需要姑娘。”颜乐轻轻哼了一声,话说得这样好听,分明就是想利用自己。颜乐在心里让自己冷静,她放缓语气说道:“解开,我知无不言。”
颜乐收敛了身上的怒气,对穆凌绎示弱。
穆凌绎出发时武霖候万般交代要缉拿她回去审问。虽然说他是抗暝司的最高统领,其他案件武霖候没有插手的权利,但是涉及的那件事,武霖候想亲自审问,自己也是得让步的。
武霖候对此追查了12年,一直了无音讯,现在在有人放出消息时将带她回去,而她一再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下场也只是硬碰硬,双方都占不了优势。看着颜乐明亮的双眼,穆凌绎犯起了难,这样就算白搭她一条命也无法解开真相。
在天机楼的那对夫妇,是当今皇帝的妹妹与妹夫,武霖候。武霖候的夫人是当今皇帝的妹妹惠淑公主,当初武霖候是一个将军,家族三代崇武,所以年轻时就屡建战功,被皇帝封为侯爵,到了武霖候这代,侯爵之前便冠做他的名字武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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