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漆黑的山洞 里摸索前行,夜羽与风恒二人慢慢的向内走去,风恒忽然想起山洞并无什么遮掩之物,大军若是行至如此必会进来探个究竟,便知会夜羽一声,让他在此等候,自己一个人返回将洞口封起来。
风恒返回洞 前时,见雪越下越大,已经将他们来时的脚印痕迹都隐藏了起来,料他们现在也是无迹可寻,便也稍稍放下心来。捡些枯枝将洞口挡住,便又下去与夜羽会合。
洞中 狭小且无光亮,风恒取出火折子在前照亮,二人就此不知行了多久,才得以重见天日。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外面倒是一片素白,倒显得也不黑,二人见已来到崖谷底,此时是又累又饿,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空山覆雪更显得格外寂静,他二人继续向前方行去,忽见的那方山上似有炊烟升起,二人连忙向那赶去。
待二人走近才见的是一座古刹,只见牌匾上刻着大愿寺,寺庙已是破旧不堪。此时也是大门紧闭,怕是早已经歇息下了。
风恒前去敲门,许久都未见回音,正当二人无法准备逾墙之时,一老僧缓缓打开了寺门,将他们二人迎了进来。那老僧已是年近古稀,眉毛也已斑白多年未曾修剪耷拉在那凹陷的脸颊,惨白的月色映在这个老者脸上,显得格外的滲人。
老者将他们领进了佛堂,又燃起了刚刚熄灭的柴火堆,旁边还有只卧着取暖的野猪,长长的獠牙抵在地上,一老者与一个野兽围着火盆取暖,这画面看着是又诡异又神奇。
夜羽是从来未见过此等画面,心底暗自称奇,便想果然是柳暗花明,那老僧见二位并未表现出十分诧异,山中猎户少见,更何况是这种恶劣天气。老僧嘴里念念叨叨的取来水壶架在上面烧了些热水,给他二人暖暖身子,之后又念念叨叨说了些什么他们也都未曾听清楚。
二人就此席地而坐离那火堆还有一些距离,这样也能够取暖,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二人实在没办法放下戒心,那边的野猪感知到温度的变化,哼了一声也没起来继续睡着。
老僧取出两个破碗给他们倒了些许热水,便也坐在火堆前,开口问道:“二位是远道而来的吧?”夜羽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风恒,风恒轻笑着说道:“说来也不算远,不过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在这等隐蔽之处得遇大师,乃是吾等不可多得的机缘啊。”
老僧又道:“寒山孤寂,青灯古佛相伴,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啊,我这山门除了这飞禽走兽倒是真没有人到访过,或许真的是缘分啊。佛光普照之处,这些畜生也不会伤人,那猎户也绝不会在此地杀生。你二人是何缘故到此方间?”
夜羽只顾着烤火取暖未曾理会,风恒苦笑道:“今日得见大师也不敢相满,我与大哥只因得罪了些仇人被他们追杀至此。”
“这些俗事恩怨老衲无能为力,只是你们不该趁雪夜入这山中,若非到这寺中躲避风雪,只怕也撑不过三天。山中本就常年积雪与外界天气不同,一单寒气入体,就算你们这些习武之人也无法抵御。”
虽是在篝火旁取暖但心底还是一片凉,感叹此举的惊险,可是面对列国的追杀,他们也只能出此下策,目前虽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但是只要他平安回到了夜秦,那一切都将会重新开始。
夜羽风恒二人早已经是疲惫不堪,那老僧也不再多言留他二人在此休息,自己便进去也休息了,这庙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他也不理会二人究竟是何身份,世俗之间的事早于他无任何关系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二人就醒来了,大殿的野猪早已自行离去觅食去了,山中大多数动物进入的冬眠期,此时倒也清净。大殿的香油已被点上,二人暗自称奇,这山中如此闭塞还能有香火供奉,倒也是一件奇事。
老僧煮了些杂粥邀请他二人共同食用,吃罢之后向他二人指了条路又送了一些干粮便让他们离去了,只是是否能出得去,就要看二人的造化了。
山中积雪甚厚,风恒在前面开路,二人一路向南行去,只是大多数都是白茫茫一片二人也不知道是否迷失了方向。
就如此走了大概十余天,方圆数里还是苍茫一片又无人烟,二人都要绝望了,只是夜羽心中始终有一口气在撑着,绝不能就此陨落。自己隐忍那么多年,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只是风雪依旧不停歇,摧残着他们的意志,二人的脸上手脚之上都长满了冻疮,有风的时候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有时夜羽也会想,就这样沉睡在大山之间,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没有战乱,岂不是也很好吗?
每当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就会浮现出母亲的面容,他母亲贵为王后,得不到王的心,守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痛苦?若是自己不能活着回去,那母亲所期盼的都会成为空谈。
不,一定要走出去。
天渐渐阴暗下来,风恒从雪下寻见些柴火,将火点山又取出老僧赠的破钵,将雪融成水。取出仅剩下一块的杂粮饼,准备给夜羽充饥。可是刚打开袋子不由得楞了,连忙叫夜羽:“殿下,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夜羽忙过去看,只见的那破布裹着的是一块石头,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连忙揉揉眼睛说道,一定是自己也饿的太久了,出现了跟你一样的幻觉。
可当二人暖和完身子,又喝了些热水,身子舒坦了些,再去看,石头还是石头。二人不由得心底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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