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望着澜夭离去的树梢。敛了敛心神,低头再一次弹奏起来。
丝丝缕缕的琴声,随着春风,断断续续的传入躲回房内的澜夭。
似那情人一声又一声的轻叹,动人心弦,勾人魂魄。
“主子,秋水求见。”澜夭正听得出神,女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她进来。”澜夭整了整衣裳。躺在贵妃榻,伸手给自己斟满花茶,房内顿时花香四溢。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ns鹅毛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张漂亮的脸,显得很是清高,那眼里的不屑,被澜夭尽收眼底。
“不知什么风把秋水姐姐吹来了?”澜夭一改往日清冷的模样,嘴角挂不羁的笑容。眼底尽是戏谑。
“只是许久未见澜夭妹妹国色天香的脸蛋,心里堵得慌。”秋水虽说不屑,但门敞开着,那语调还是像平时那般温柔。“风大,怕澜夭妹妹受了风寒,把门关起来吧。”
门外的婢女听罢,连忙把厢房的门拉。当门被关的瞬间,秋水的温顺和温柔消失殆尽。目光望着澜夭,尽是怨恨,来了半天,也没见澜夭要自己坐下,索性自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这一坐,却让澜夭越发觉得好笑。那位置,便是自己师兄每次来必坐之位,此人如此讨厌自己,定不会想要坐在如此靠近自己的位置,而此刻却坐在这里,如此的用心良苦,澜夭怎么可能看不出。
“澜夭啊澜夭,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天真。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些个手脚还不干净。瞧瞧,姐姐我好心帮你把后顾之忧解决了。”秋水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纸。放在澜夭躺着的床榻旁的桌子。
澜夭眼睛微微闪了闪,而后还是那副不羁的模样,也不去看那纸里面包着些什么,笑的很是灿烂,“秋水姐姐,你给包纸给我作甚?”
“明知故问。”秋水朱唇轻启,眼里的厉色恨不得将澜夭千刀万剐。
“我这屋子虽说简陋,但好歹是历代掌门所住之处,若是带些个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对我轩辕派的不敬,而我又恰好在姐姐你来过后的第二天,突然高烧不退。你说这是不是姐姐你居心不良的最好凭证呢?”澜夭轻笑着,狂妄的样子让秋水很是不悦。
这个澜夭,一句话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这里面的东西,是她令人放在自己每日必焚的香里面的,说是些对身体好的玩意儿。至于为什么突然放个东西,只是因为自己前不久不慎跌入池子后染了风寒,而澜夭恰好找到这个机会,送了这面看去的良药,实则这剂良药,只要放在这焚香之,会变成毒药,每日在那屋内呆着,闻着,身体会开始出现红斑,便是身体里的经脉被这玩意儿伤害了,若是让一般的大夫来看,必然以为只是些过敏,而这轩辕派,极少有在药物方面有天赋之人,怕是整个派里面,除了自己,是这个澜夭了。
而澜夭屋内的焚香,和自己的有所不同,把自己送来的那剂要放进去,不出多久,便会使人身体不适,而派人一查这炉子,便知晓了。因为这样的两种东西合在一起,连不东药物之人都晓得有危害,更不要说其他些人。这也是为何澜夭要在自己屋内放这剂药。她算到自己会来找她算账,她知道自己不敢拿她如何,所以她才会如此猖狂。
而她刚刚的一言,一是嘲讽了她所带过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是威胁她,如果她敢再揪着此事不放,那么她来个装病,到时候自己可是有理说不清。果然是心思细腻之人啊。呵呵。
秋水思量片刻,刚想开口,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袭白裳,一个尤为天人的男子立在门前。一双眸子冷冷清清,倒和平日的澜夭有几分相像。
秋水看了来人的面容,有一片刻竟然痴了,只是瞬间,便已恢复常态,还是那般温婉的模样,轻柔的声音响起,“墨白。”
墨白闻言,目光不偏不倚的望着澜夭,“我为你做把琴,可好?”
秋水见墨白无视自己,有些气恼,但毕竟在外人面前,于是她表现出应有的温柔,“既然墨白来找妹妹,那姐姐先告退了。对了,那包纸里的东西随妹妹处理吧。”然后朝墨白笑了笑,便出了屋子。她这意思,摆明了不再追究。澜夭满意的看着秋水离开。
这才应了墨白的话,“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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