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拍着腿道:“是哟大哥,我也想摸摸飞机的大翅膀,也想瞅瞅空姐的俏模样,但谁叫咱是穷逼呢,一千多的机票钱,都可以出去做好几次大保健了,想想还是算了,退了飞机票,揣上老人头,那感觉,贼爽。你放心哈大哥,我回来就办点小事,办完事就走,肯定不耽搁你耍流氓。”
马金彪眯起眼睛冷哼:“小瘪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还走的了吗?”
高睿:“哟,大哥,你要留我吃饭?”
马金彪刷地拔出匕首:“老子宰了你!”
陆冰枝从惊喜中回过神,苦笑摇头:“傻小子,你不该回来的。”
高睿再次拍起大腿:“老板,你还别说,孙子才想回来。但是,我想了想,做人不能那么无耻,我一个洗车工,三个月的工钱满打满算一万块,却拿了你两万,不应该,必须还。所以,我就回来了,没别的意思哈,你们要耕田播种,要抹脖子上吊,我管不着。”
高睿说着,真的从裤兜里摸出一扎老人头,啪地摆在了老板桌上。
陆冰枝已经泪眼婆娑。不管这家伙怎么说,也不管他是不是穷,能够回来,能够在她最失落,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就够了。当全世界都要抛弃她的时候,他的出现,给了她无穷的温暖。
马金彪打了一个响指,龇牙冷笑:“小瘪三,老子让你尝尝随便装逼的后果!”
响指过后,门外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马金彪愣愣神,再次啪啪啪一连打了三个响指。
这一次,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只是,走进来的不是他的马仔,而是一男一女。男子中等过头,黑西服配红领带,精瘦干练,眼神犀利。女子白衬衣、蓝西裙、高跟鞋,红唇、玉脸、金大波浪,靓丽无边。
“你,你们谁让你们进来的?”马金彪着实吓了一大跳。
“把刀子放下,出去!”黑西服男子冷冷地说。
“你他妈谁呀?你说出去就出去,老子宰呀呀呀,大哥,您放手,哎呀呀!”马金彪才飙了几句狠话,眼前一花,黑影一晃,他的匕首就不见了,而手腕被两根指头捏着,如同扎了两根钢筋,又麻又痛,动弹不得。
黑西服男子逼视着马金彪:“不想死,就出去,你下边的那些杂碎已经被清理了。”
马金彪浑身剧颤,冷汗淋漓:“好好,我走,您放手,我这就走。”
脱了控制,马金彪捂着右手往门边去,发现门被堵上了,高睿正坐在大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脚抵着门框,一脚轻轻地摇晃。
马金彪龇龇牙:“让开!”
高睿道:“马金彪,天堂已经没路了,要出去,先给我老板磕几个头,再爬出去。”
马金彪怒火难耐:“老子宰了”
啪!
黑西服男子手指上的匕首应声折断,再一挥,嗖嗖两声,断匕贴着马金彪的两只耳朵,射进门框里:“磕头,爬出去!”
“是是,我磕,我磕。”马金彪吓得一阵哆嗦,趴在地上,朝着陆冰枝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低下脑壳,从高睿的裤裆下爬了出去,最后,连滚带爬的下了楼。
陆冰枝痴痴地看着这一切,恍然如梦。
“老板,你是女魔头呢,不会吓傻了?”高睿嬉皮笑脸地走到桌边。
“呜呜!”陆冰枝再也抑制不住,一头扎进高睿的怀中,搂着他,像个小女生般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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