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见秋菊这个模样也是笑:“这是怎么说的?既然有用,就赶紧找几个小厮搬回去,可怜了我这老腰,烧的这些水可累死了。”
顾妈妈说着便要去给秋菊唤小厮来。
秋菊却急忙拦着道:“妈妈,这水不往三姑娘那里送,三姑娘说,只就近送到二姑娘那里去就是了。”
一听这话,顾妈妈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这是为何?”
秋菊才将林若萱今日罚跪寒气侵体的事跟顾妈妈大致说了,又道是林芷萱的主意,让烧水给林若萱拔去寒毒。
最后又嘱咐:“妈妈,这事儿毕竟不合规矩,能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个人,所以少不得要劳动妈妈帮忙搬一搬了,好在二姑娘的住处和这厨房的西门儿就隔一条巷子,不过出门儿进门儿的事儿。”
秋菊撸起袖子来就要动手搬水,顾妈妈却不动,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秋菊不解,抬头催她:“妈妈?”
顾妈妈却对她摇了摇头:“这事儿不能做。”
秋菊微微诧异:“这是为何?”
“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规矩,你难道不知房门下钥之后私自出入是大罪?这要是被擒住,挨板子事小,说不好会被直接赶出府去。”
秋菊道:“可是我一来,妈妈不是也要叫小厮送去的,现如今房门下了钥,这水送去哪里都是罪过,为何我说送去三姑娘哪里就可以,二姑娘就不行呢?”
顾妈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秋菊的脑袋:“我只当你是个聪明的,如今怎得如此蠢笨。府里的规矩是太太定的,而这府里的规矩是为了管教奴才,不是约束主子。
这三姑娘是谁?那是太太嫡亲的女儿,这府里的规矩在三姑娘面前自然是网开一面,而二姑娘又是谁?她如何能跟三姑娘比?我们替三姑娘违了规矩,那是忠,那是功,而如果为了二姑娘出了乱子,那就是罪加一等,是天大的死罪了。”
秋菊道:“妈妈,这确是三姑娘之命,如果不是三姑娘逼着,我哪里敢自作主张做这样的事?若按妈妈的说法,那我也是忠。”
“胡说八道,你这是愚忠,你可别忘了,三姑娘是主子,但也只是半个主子,这林府后宅里正经的的主子可只有太太一个,我说的忠那都得是对太太的忠,而不是让你跟着三姑娘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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