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孔派手中?看来我等之事有些麻烦了。”
几人正叹声交流着,家丁又匆匆跑来敲门,说又有一信传来,翁杭赶忙接阅,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大人,又是孔派来信?”
“是,孔派有动作了,说是确认了姽婳目前身在徐派,康晁目前并不知当中事细,还…让本官从侧透露封香一事是康伯民的小儿康磊传出。”
“哦?前一封才说还未查明这么快就有信了?孔派已查出封香一事?”有人疑道。
翁杭也将信将疑,拿来两封信摊在桌上几人细细去对比,最后确信字迹皆出自一人后才敢相信,开始商讨如何从侧将封香一事告知康贤。
……
与此同时,枢密使孔缯府上。
孔缯手中捏着封书信,两眸打转沉思着,许久后才喃喃开口道:“康磊…此子对康愈怀恨不假,但其到底是如何知晓此事?”
这封书信是半刻前下人送来的,说是从翁府传来的密信,孔缯已翻阅,当中所讲大多是康瑞家中父子矛盾以及当下封香一事。
“不知布政使在信上说了甚?”一旁的孔派心腹开口问道。
“成斯在信上说舍人康伯民与儿子闹了矛盾,封香一事就是那康磊散出来的,欲借此事遮康晁眼目,再从中择路。”
“孔知院,依小人看,这事可从康家解开。”
“信上说了解法。”孔缯捋了捋胡须,笑容渐生,“成斯此计不错,趁此乱局从中谋益,若步步皆处理妥当,怕…康晁得乱。”
……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徐世府上。
徐世与签书院事丁章相对而坐,此时二人都垂头沉思,许久后徐世才缓缓拿起茶碗品了口碧螺春,抬头看向对座的丁章,说道:“那日入府的黑衣剑客可有查到些眉目?”
“还未查出,那日此人所用剑法在场也无人能认出,怕是不易。”丁章摇头叹息。
黑衣剑客袭府一事近日扰得徐世心烦意乱,倘若那日无陈茯苓出手相救,怕现在早已身首两地,这样的敌人不知出处怎能心安?
“康愈一事宰相可查出眉目了?”丁章问道,二人今日一大早聚在此处为的就是封香一事。
“查一时半会怕是查不出些什么,三派现在都在奋力打探,不知伯民那儿可否有何消息。”
此时陶鹤鑫匆匆走来,将一纸书信递给徐世,低声说:“康家来信。”
徐世心中一喜,赶忙查阅,脸色渐渐黑沉,最后手指狠狠一敲桌面,长叹道:“不中用啊!”
“舍人说了何事?”丁章见状也是坐立不安。
“康愈一事,是伯民犬子和厚让人传出,这可是把他康家往火堆里推啊,唉。”徐世摇头叹息,“和厚这孩子平日里也有些心思,为何会做出这等事呢?真以为康伯德是空口小儿那般好糊弄吗?”
丁章听罢脸色黑沉,沉声道:“康磊这后生平日里心傲自大,总认为舍人毫无作为,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这孩子想借此与康伯德相挟,哪有这么容易哟。”徐世摇头苦笑,“康伯德水深得很,这娃娃太过目中无人了,待康伯德查出是和厚所为,再想救出伯民就难如登天了。”
“难,眼下就怕姽婳在康晁手中,那样恐就成定局了。”丁章叹道,“在下先去寻人大散翁成斯通徐迷些眼目罢。”
“去吧,此事这般,也只可尽人事听天命了。”
……
夜中,康愈只身窜入旧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得井水干枯都未曾看到女尸,被吓得软坐在地,脑中一片空白,良久后起身逃回府中。
康贤今日茶饭不思,在府中等着下人带回消息,可次次等到的皆是些无头报,此刻一脸焦躁之色,见有人匆匆推门赶忙起身,看清是康愈后皱眉道:“豫儿这般晚还来做甚?”
“阿爹。”康愈神色慌张。
“莫怕,只要豫儿确实未做此事,爹定会查出背后暗诋我康府的恶人,豫儿回去早些歇息,爹会处理此事。”康贤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万分溺爱,见其这副模样有些心疼,说完上前两步抬手欲拍拍其肩膀以示安慰。
“儿杀的!”康愈突然喊道,面容惊恐两泪崩落。
康贤抬起的手霎时止住,微微发颤。
“豫儿啊,香怎封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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