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冷笑挑衅的抬起了右手,伸出了中指来回勾动:“你是个什么破烂货色,也敢打我宝物的主意!”
元国强怒目而视道:“既想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手中的双环刀瞬间就向着李文的脑袋劈砍了下来,这一刀虎虎生风,双环哗哗作响,快若疾风,力若泰山,气势动作与一般二流高手完全不同。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文浑身紧绷一直注意着元国强的动作,这毕竟是曾经恶果累累、杀人如麻的凶人,他是外松内紧,丝毫不敢大意,此时一见元国强出手,浑身寒毛竖立,心中大骇,还是小看了这个凶人。
这一刀给他的压力比起任何二流高手都要厉害太多。
可他也非吴下阿蒙,此时对元国强的恨意如涛天的江水,恨不得瞬间把他击毙,甚至数次都有种忍不住的感觉想要直接用出自己的所有底牌,但李文还是生生忍住了,他右脚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如柳絮般向后飞起。
双环刀的刀尖顺着他的额头方向,从眼前劈下,只差了一尺就可以触碰到李文的皮肤,那寒光凛凛的刀刃带着一股子寒气刺激得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元国强刀势徒然一转,右脚点地,整个人上身倾斜,手中的双环刀变劈为点,指向李文心脏。
李文惊怒万分,这元国强果真狠毒刀刀都是杀招。
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元国强的心脏。
三脉神剑之中冲剑!
数道白光从手指激飞而出,划着圆弧的形状,但最终的目标都是元国强的心脏。
元国强脸色剧变,他的左脚本能的抽了一下,似是激起了痛感,不敢再追击,立刻止住步伐,手中双环刀顺时针划了一个圆弧,在中冲剑的数道真气没有闭合之前,一一击散。
剑气与刀身撞击间发出砰砰的巨响,元国强连续退了数十步才停了下来,抬起手中双环刀只见上面数十道凹痕,似是要被击穿,他看向李文的目光露出惊骇之色道:“这双环刀可经过千锤百炼的凶器,这是何指法竟如此凌厉?”
随后大喝一声:“留你不得!”
李文身子一震,元国强的厉害他只是听管济大师说过,当时他还不以为意,此时交起手来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这个可以越阶而战的二流高手究竟是有多么厉害,那把双环刀也非凡品,自己的中冲剑可以把石块击的粉碎,却只能在那刀身上留下几道凹迹。
见元国强又要出手,李文运转体内真气,咬破内唇,真气逆转而上,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脚下似是站立不稳,他脸色剧变,转身就向着明月酒楼的方向飞去。
“哪里逃?”
元国强大喝一声,追将上来。
看着一切如所料一般,李文暗自松了一口气。
踏雪无痕乃是上乘轻功,李文不敢全力施为,勿快勿慢吊着那元国强还要时不时的吐上一口鲜血,脚下露出几分僵硬感,纵是他精通演技也是绞尽脑汁。
很快就到了当盐街第十四街,那明月酒楼就在当盐街第三街的位置,以两人速度只需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第十二街的屋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官服的捕快,三十多岁,国字脸,腰间别着一把河兴衙门发的制式长刀。
这个捕快李文有过一面之缘,在前几天的河兴衙门发布缴凶榜文的时候,就是他负责签生死状的。
他右手举起手中四尺长刀大喝道:“河兴县内岂容你们放肆!还不快快停下!”
李文暗暗叫苦,眼看一切都顺利进行,怎来个不识趣的人?
看不出来两个高手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么?
河兴衙门那么多衙役,只有此人跑出来多管闲事,想来也是个正直的好人,李文能明白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可这个时候出来却太不是时候了。
元国强轻功也是了得,追击李文如影随形,李文不敢有丝毫耽搁与停顿,若是让这捕快耽搁了自己的身形,怕是一切计划都会化为泡影,只得硬拼了,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最怕元国强发现形势不对纵身逃走,以后再想引他出来难如登天。
放一个毒蛇在暗中窥伺,李文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眼见两人就要相遇,李文也是一个果断之人。
三脉神剑之中冲剑!
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数道剑光直接穿透捕快双膝,捕快痛呼一声,从屋顶之上滚落,下面行人吓得四散逃开。
李文暗呼一声对不起,霎息间就越过了第十二街,只半盏茶的工夫,就到了明月酒楼阁楼第五层的楼顶上面,直接一个翻身跳跃,脚在立柱上面一点,沿着窗子飞入了富贵如意房,衣袖一挥关住了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响动,瞬间来到了文王鼎的旁边,双眸死盯着窗子等候着元国强的身形。
“砰”的一声巨响,元国强随后就跟了进来,撞烂了整扇木窗,还未等他站稳,李文就扭动了文王鼎。
咔咔咔咔!
电光石火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加上屋顶瞬间射出几十道精光闪闪的钢柱,如牙齿咬合般闭在了一起,精钢柱逾儿童臂粗,把李文与元国强死死的封在了整个富贵如意房中。
文王鼎嘎嘣一声碎作了几半,底下的机关瞬间锁死,再无一丝逃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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