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不相信我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能一眼看出来这东西的真伪品相,以为我就是随口乱说的,我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
“冬虫夏草讲究,源正、身干、完整、洁净、色金黄、饱满肥壮、子座短。你这是一种叫亚香棒虫草的东西,这也是虫草家族的一种,但不是冬虫夏草,他整体比冬虫夏草大,所以出现了子座长和虫体饱满俱见的特征。他和虫草最大的区别在于虫体顶部有一对红褐色鳌牙,背部没有冬虫夏草三密一疏的环形条纹,颜色也不是冬虫夏草的金黄,以上几点你的虫草全都具备。所以,好认得很,品相再好,也绝对不是冬虫夏草。”
年轻人眼睛瞪得圆圆的,扫了我几眼,连忙说,“呦呵,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回过头,对中年司机吩咐,“王叔,您给拿错了,怎么能拿这low货孝敬我王虎叔呢,快给把那盒那曲王货拿出来。”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里暗骂,这家伙真不是东西,故意找茬,这是打算欺负我们没人了吗?嘲笑我们不识货?
司机从后备箱拿出一方更加精美的木盒子,看材质可能是红酸枝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的东西档次不低。
“呐,这盒送你了。”年轻人随手把那个假虫草甩过来,“哥们儿家里有一半挂,你拿去炖粉条吧。”
我接过甩来的假虫草,亚香棒虫草有毒,这小子是想毒死我吗?我随手摔在远处,怒道,“就怕炖了粉条,院子里的狗都不吃。”
那小子见我举动,没有生气,反而轻佻地吹了一声,“哎,我叫叶知道,你呢?”
“李小明。”我淡淡地回答。
“敢不敢跟哥们儿比试比试?”
我笑道,“我可没工夫跟您比,你赶紧把该说的说了,小的就去干活了,我们割草的可跟您这放羊的耗不起。”
叶知道一脸轻蔑,回头看了看厂区,“就你们介芝麻点儿的厂子,哥们儿家有限公司都算不上,得空哥们儿给盘下来。”
一边的司机见气氛不太对,赶紧上前拉了拉叶知道袖子,“少爷,差不多行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不行,被李家一个下人给我指手画脚,非得跟他比试比试。”
我心里有点不爽,义正言辞道,“我敬你们是从学会来的,奉你们为贵客,你拿假东西唬我们不说,又跟我一个小脚比试,你这是欺负我们没人了吗?”
“哥们儿可没这意思,我这是看你有点本事,不服气儿,想跟你一较高下,如果李家一个小脚鉴药水平都这么高,我们这哥儿几个趁早甭在这了,赶紧打道回府,跑路吧。”他一回头,冲等在旁边的一男一女挑挑眉毛,“你们说是吗?”
那个戴眼镜的瘦子没有说话,脸上简单的笑笑。女孩则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这家伙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仍然一副欠揍脸,看着我,“怎样?你到底敢不敢接?”
他说话一步步诱导我不得不接下他这个挑战,我意识到,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之前假冬虫夏草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看看我们的底细。想明白这些,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揭穿他了,自己给自己找了点麻烦,反而让他有了警惕,更难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的他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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