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只会看病?”李半夏冷哼一声,“你弟弟是祁连山地址勘测员,接受了某件任务,可是当年你们做的事,瞒得过人,能瞒得过天吗?”
李半夏此时表情极其深不可测,一边的中年男人已经哆嗦起来,就差给李半夏跪下了。
李半夏心里早就预料到这个男人会是这种表现,丝毫不意外。
真正的中医没哪个不通易理,李半夏自然也研究命理之事,更何况他行医一生,无论是看病还是算命,都变成了他的一种直觉,已经无需刻意而为之,进房间的那一刻,李半夏就看到卧室里摆着一排书柜,他断定患者是个文化人,他又扫了一眼里面的书,基本上是和地质勘测有关的书,能住在机关大院,这个人**不离十就是个国家地质勘测员。再加上之前种种迹象,李半夏推断出这个地质勘测员参加了某次地质勘测活动,这次地质活动中发生了一些神秘事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们越过了这件事的边界,所以遭受此劫难。
“大师!”中年男人给他作揖弯腰,深深行了一礼,“还请指条明路。”
“回头是岸,但愿劫难能在你们这一代结束,生死有命,我能做的,微乎其微。”李半夏淡淡地说道,转身要走。
“李大师,您不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中年男人在李半夏身后大声叫道。
“我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告辞!”李半夏丟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的思绪也从那个祁连山机关大院回到现实。
李半夏是我爷爷,爷爷本名叫李木头,本职是个采药人,行走大江南北寻找珍惜药材,治病时因为擅长用半夏,所以别人送给他外号李半夏,他也喜欢,就真把名字改成李半夏。
人们只知道爷爷是倒腾中药的,不知道其实爷爷也是一位神医,我也是从爷爷笔记里发现这些内容。
这个故事是爷爷笔记里最后一篇,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笔记只在最后这样记到: 9月28,梁局长来访,带来一个陶罐,然后给爷爷讲述了他弟弟的故事。爷爷实在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把他拉进一个深渊,这个深渊可能是我们家族的宿命,无法挣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这就是爷爷对这件事的最后记载。
只有多年之后,爷爷弥留之际,写过一首诗:
风云我辈出,江湖催煞人。
老来竟一梦,苦寻未得门。
头白青山在,人空绿水流。
仅剩一壶酒,愿可慰尘风。
我出生于1992年,也就是那件事发生的前一年。印象上爷爷晚年过得很匆忙,常年外出,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2004年,爷爷去世,只留下几本笔记和一大堆谜团给我。
那个陶罐子至今我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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