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路上找了牛丼店解决的,家中无人,只有他一个人生活。
原主的母亲因病早逝,父亲是村田公司的高层,被外派至欧洲分部,每月领着高薪,偷偷养了一个小妾,还顺带生了一个私生女......这事被原主知道了。
在电话中,原主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回头就给自己灌酒,最后便宜了穿越而来的灵魂。
不过,那个便宜父亲另成家业,但每月的生活费,还是照打过来.......也可能是他的助手打得钱。
反正那次吵架以后,双方处于冷战,不曾有过联系。
这样也好,省得穿帮了......
伊政宗的家就在宫田町,也就是神崎市的富人区,一座古典宅子,面积颇大。
在玄关换好鞋子,伊政宗从冰箱中拿了牛奶,上到二楼的卧室,他的房间是昭和风格,就跟古宅一样,典雅而柔和。
晚上没有作业(在学校中处理完了),樱花国的高中学习全靠自觉,伊政宗有前世记忆,在学习上如鱼得水,也就自我放飞了。
看了一会儿新番,吐槽着套路老旧,还不如某点网文云云。
很快,伊政宗感到困意,便将凉气散去的牛奶,一饮而尽,就躺回床上睡了。
.............
一股熟悉的恶臭味,惊醒了伊政宗。
睁眼看去,
自身正处于一个地牢中,身上披着沉重的盔甲,脚下是灰白色水潭。
猩红色的月光,从地牢上的天窗透入,窗户很高,伸手也难及。
透过窗户,能隐隐看见乌黑色的浓云,还有一轮血月。
“又是这个梦境......”
伊政宗有些头疼,自从两年前他穿越而来,这个梦境就如影随形,哪怕喝下牛奶助睡,也是效果寥寥。
别人做梦都是各样的,唯独他的梦境是单调如一。
而且,最近的做梦变得频繁。
以前是间隔一两个月,现在是间隔几天。
看样子,以后要天天做梦了......
伊政宗看向地牢的大门,那是整个地牢的唯一出口。
一扇略显**的木门,上面伤痕累累。
明明他记得着,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木门上是完好无损的。
就像是一种限制......
透着木门的缝隙,能看见门外是一条监狱般的长廊,正有两个骷髅守卫,一个持盾剑,一个持长弓,不停巡视着地牢。
木门没有上锁,伊政宗可以打开它。
一旦打开,就面对走廊上的两个守卫,它们会冲杀而来,活生生将伊政宗剁了。
过去的两年中,伊政宗被剁了无数次.......
幸好,梦境里的死亡不会影响现实。
人被剁,就会死.....不会死,那更折磨人啊!
不想被剁死,就成了伊政宗的执念,
他加入剑道社,正是追求武力,以解决当前的问题。
伊政宗掂量了一下,好歹交手多次了,目前的自己,应该还打不过两个守卫。
两个狗东西挺会掩护的,一个放暗箭,一个正面堵人,突出一个狼狈为奸。
冲着它们比个中指,伊政宗正要开门送死,突然犹豫了一下。
反正打不过,不如搜索一下地牢吧?
以前,伊政宗急着离开地牢,每次待不到两分钟,就开门送死去了,还没检察过一次牢房,说不定,牢房里有什么发现?
想到就做,
伊政宗开始检察牢房,强忍着恶心,在白色水潭中摸索了一阵,还真被他发现了两件东西,一大截的生锈铁链,还有一个骷髅头骨。
摸出头骨的时候,伊政宗吓了一大跳。
还好,他的心理强大,没怎么掉SAN值。
“怎么有个骷髅头......”
伊政宗凑近了眼睛,想要观察一阵,
突然间,骷髅头上冒出一缕红芒,钻入他的身体。
一大股信息涌上来,让伊政宗微微有些宕机。
片刻之后,伊政宗缓过气来,低头看着手上的头骨,表情有些怪异——
这个头骨的主人叫查尔斯。
因为染上了神秘疾病,就被当地领主抓了起来,关在地牢中,结果,整个地牢的看守者全染病了.....GG!
真是倒霉。
伊政宗感叹了一句,又看向手上的铁索,那个好像是查尔斯砍下来的,当初他为了逃脱地牢,就砍掉了身上的枷锁,却发现外面早已沦陷,就干脆自杀了。
何不改名叫《弹丸论破4》......
除此以外,查尔斯所留的记忆很残缺,零零碎碎的,伊政宗像是翻书一样,却发现大半内容被打上了星号,上面写着「未满十八不可阅读」,差不多一个感觉。
这不是融合记忆,而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前去翻看一本书籍,不会影响人格。
瞅着头骨,又看了一眼自身,伊政宗冒出了一个莫名念头——
“我的梦境身份,总不会是这个倒霉蛋吧?他的头都秀飞了......”
话虽如此,伊政宗的身体还是现实模样,只是套上了一副盔甲,沉沉重重的。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伊政宗的胡思乱想,抬头看去,却见地牢大门被敲得梆梆作响,透着门缝中,能看见腐烂的身体!
“喂喂喂......”
“怎么还有送货上门的玩法?”
伊政宗坐不住了,直觉意识到不妙的他,正要伸手去拿长剑。
他的佩剑放在墙角,刚才搜索地牢,并没有握在手中。
轰隆!
木门炸开,漫天屑飞。
伊政宗的手与长剑,还差了一截距离,眼前的骷髅守卫比他更快一步。
一片银光及面,覆盖了整个视野。
啪!
鲜血染上了墙壁,慢慢晕开,如同盛开的鲜花。
.............
伊政宗猛然醒来,头上微微有汗,看了一眼挂钟,深夜两点钟。
时间尚早,距离着他入睡,只过了四个小时。
跟以前一样,不管在梦境中待了多久,何种死法,最后醒来,一律只过了四个小时。而且,伊政宗会失去睡意,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就仿佛着,禁止了他在单天内入睡两次。
伊政宗抹去汗水,起身去了卫生间,刚刚拿起牙刷,却发现手臂上有一条红痕,好像是梦境中,被那个守卫斩中的地方......
难道说!
伊政宗抬头看向镜子,那清雅秀气的面容下方,脖子位置上.......
一道红痕,
显得鲜艳而刺目。
.............
“政宗,你怎么戴着围巾了?”
小池隆史好奇道。
“最近的天气也不冷,还越来越热了.....”
旁边的石川直树,脸上带着困惑。
石川直树也是政宗的挚友,性格上有些古板,三人是一个小团体,费解的是,明明是性格不同的三人,却能凑到一块,也是孽缘吧。
伊政宗轻轻摇头:“最近有些感冒了,所以我怕冷。”
两人点头,关心嘱咐了一阵,只是内容有些直男,诸如‘多喝热水’之类,毫无营养的关照语。
一行人朝着教学楼而去,伊政宗落后了一步,抬头间,初春的樱花落下。
落于鲜红色的围巾上,
伊政宗紧了紧围巾,
脸上,微微阴郁了几分。
.............
砰!
伊政宗被击中胴部,身体退了两步,无奈地认输:“社长,多谢指教。”
“嗯,今天就到此为止。”
社长微微点头,宣布了社团活动的结束,不知是否巧合,下一个本该轮到的人,又是副社长·岩崎空良。
后者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社员们开始退场,伊政宗正要跟上他们,却被社长阻拦道:
“稍等,你先留一会。”
其他人诧异回头,但碍于社长的威严,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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