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曹公子是想我们待在城中烦闷,来他这操练场吹吹风。”齐政坐下来,翘起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踏踏实实享受着城边轻柔的风。
曹文峰冷哼一声,“我会是那不识趣之人吗?”说完,他抬起手掌打了个手势,“打开!”
得到命令的一众人跑至那些方正物件旁,在一阵阵惊叫声中,猛地扯下那些盖住的布。
“这?”
那些方方正正的都是笼子!即使离得远也足以看得清那些笼子里都是被关着的活生生的人!
在布被扯下的那一刻,那些被关着的人像是得知自己的死期将至,不住的哭喊着:“将军饶命!饶命啊!”
凉豫侧过头不解的看着曹文峰,“这是做什么?”
“这些都是从北疆掳来的一些俘虏!”曹文峰一抹深邃的又邪恶的笑,“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们表演才表演。”
“什么表演?”
曹文峰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抬手一挥,“把另一个笼子打开!”
当远处的另一处笼子上方的布被揭开,一声声更为惊恐的尖叫响彻在上空,那竟是一笼凶恶的老虎,各个瞪圆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打破了宁静,它们更为暴躁不堪,用力的嘶吼着。
“怎么样?”曹文峰有些得意洋洋,“这可都是饿了三天的大家伙,早就饿红了眼。”
“质子殿下觉得如何?”他扭头来盯着齐政,问道。
齐政从坐下来后未动言语,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远处那些笼子,听到有人问起他,微微抬头,“曹公子不会是要这些老虎追这些人吧?”
“聪明!”曹文峰更为得意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倒是凉豫有些愠怒,“那些都是鲜活的人命!”
“哼!”曹文峰瞥了一眼,鄙夷道:“那些都是贱命!”
“文峰,你这么做未免太狠了些!”凉豫拍案而起,怒道:“这表演我不参与!“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太子!”曹文峰本来兴致勃勃,被浇了一盆冷水,自然有怒气,咬牙道:“你可别忘了,他们是西凉的敌人。”
“敌人也是人,自古以来,两军交战,善待俘虏!”凉豫紧盯着他,一字一顿,“西凉王可从未下过诛杀俘虏的命令,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指了指远处的笼子,“更何况,那些女人呢?那些孩子呢?她们可从未对西凉下过手,只是他们生在自己的国家,由不得选择!”
还从未有人对曹文峰有这样的训斥,他涨红了脸,连眸光中都带了些杀意,“太子,西凉王没有下过诛杀俘虏的命令,但曹将军下过,你别忘了,守卫边疆的是谁?征战沙场的是谁?是我们曹家!不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
“要不是我父亲的面子,你以为你会坐稳这个太子的位子?”
“你!”凉豫没想到他如此出言不逊,气怒的说不出话。
一旁的齐政静默的坐在一边,他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但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外人,如何插手曹家和王家的事?
两人正对峙的间隙,好在有人闯了进来。
“怎么吵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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