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洙不着痕迹的将祁眷揽到身后,“小眷是我师妹。”
她爹瞪了他一眼,见祁眷一直躲,有些伤感,“知道是你师妹,但也是我闺女。”
“祁前辈应该已经知道,小眷曾用易眷这个身份活了24年了吧。”白明洙缓缓开口说道,“她从四娘这个身体里醒来才不过一个多月。”
“我知道。”祁子宸坐回去看着缩在白明洙身后的祁眷更多的是心疼,“其实,这一切只能怪我咎由自取。”
“二十几年前,你娘怀孕,期间出了一些差错,孩子八个月的时候,早产没保住。照理来说,那时候孩子神魂已凝结完成,我们可以保住神魂。可是,最终只留住了一魂一魄,养在魂玉之中,其余魂魄一直没有找到。你娘伤心过度,一直到好几年后才怀上了四娘,刚知道怀孕,我们就将残魂打入了四娘的胎中,希望这一次能重新凝聚魂魄。但是没想到,直至四娘出生,神魂都没有重聚。”
不止是祁眷,就连白明洙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祁前辈你的意思是,可能易眷身体里的魂魄本就不全,她的魂魄其实是你已经挂掉的第一个孩子的?”白明洙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四娘醒过来的第二天,我跟你们师傅去探查了易眷的出身,查了那个孩子的命格,发现她应该是二十几年前就要死了才对,可她却生生活了24年。所以我不得不想,也许,小眷,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女儿。”祁子宸看上去有些激动。
祁眷有些懵,“可我活了24年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啊,也没灾没病的。”
祁子宸摇头笑道,“那只是你自己没感觉罢了。”
白明洙皱着眉头不说话,祁眷突然问了一句,“我还有哥哥姐姐吗?”
这次轮到祁子宸愣住了,摇头回道,“没有啊,你独生女。”
“那我为什么叫四娘。”祁眷一直以为自己排行老四所以才叫四娘。
“啊,只不过是因为你娘不知道怎么取名字,最开始她是想叫你九娘的。”祁子宸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
祁眷尴尬的笑了一声,随便怎么说也是跟他没有什么亲近之感。
“所以,今天祁前辈要见小眷,就是为了说这些吗?”白明洙淡漠而疏离的问他。
祁子宸楞了愣神,张了张嘴却啥也说不出口,叹了口气,“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说着还给祁眷布菜倒茶。
白明洙没再说话,气氛很是尴尬,祁眷看着神色凝重的白明洙有些食不知味,匆匆吃了顿饭,便要告辞。
“小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回家见见你妈妈。”祁子宸言语中带了点祈求。
祁眷转头望了望白明洙,他背对着她,她瞧不见他的神情,但从他紧握的双手感觉到他不开心。她搞不清是什么,但是,还是礼貌的拒绝了祁子宸,“再说吧。”
祁子宸无力的叹了口气,“好吧,你们回去路上小心些。”
坐上车,白明洙还神情严肃绷着个脸好像随时都要爆发一样。
祁眷有些不解,问道,“师兄怎么了?”
白明洙没回答她,反倒是问她,“你相信他今天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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