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总,你跟萧许尘到底什么关系啊?刚回国就帮他出头,以这种方式跟媒体见面,也太让人惊喜了。”徐沫沫犹豫再犹豫,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作祟,开了口。
“什么关系?”单楹之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忽然轻笑一声,“对手关系。”
“忽悠谁呢?对手关系还帮他。”徐沫沫很明显不信她的话。
“我刚刚对媒体说,我是他的合作伙伴,又帮他解了围,你说,以后来找咱们合作的公司会少吗?”
徐沫沫通过镜子佩服地看了一眼单楹之,果然,有手段的女人,“不过这就是咱单方面蹭萧氏集团的热度,也不至于你亲自出面吧?”
单楹之垂眸,青涩稚嫩的脸庞浮现在她脑海里。
……
“你能不能别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啊,自己不跟我们一起玩就算了,干什么老是管我啊,萧许尘,你真烦人。”八岁的池闪叉着腰,指着比她高一头的萧许尘嚷嚷道。她小小的嘴巴撅得老高,代表着她对萧许尘的抗议。
萧许尘叹了口气,“臭丫头,我再跟你说一次,爬树很危险,你去爬,大家会跟着你一起的,很容易受伤。”
“要你管!臭萧许尘!”池闪用力推开他,不管不顾地非要去爬树。
……
单楹之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
她和萧许尘是小学同学,因为她总是很调皮,老是惹事,老师就派沉稳的班长,也就是萧许尘坐她旁边,时时刻刻监督她,所以她很不喜欢萧许尘,觉得他老是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来管教她。
就是那次她非要去爬树,结果从树上摔下来,划伤了手腕。而萧许尘为了保护她,伤得更严重,她只记得他整个胳膊都是血,伤口撕扯的骇人,可即便如此,萧许尘也没喊疼,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没事。后来两人就被送到了医院,现在想来,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萧许尘,就当是还你个人情。”她用纤长白嫩的食指轻轻摩挲着疤痕,小声嘀咕。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不用猜,单楹之也能想到会是谁,她没有动作,直到徐沫沫提醒她,她才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瞟了一眼来电,接了起来。
“闪闪啊,你看你,跟你打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我这看到了电视才知道你下飞机了,怎么不让爸爸去接你呀,闪闪你现在在哪里呀,用不用我派人去接你呀,闪闪…”按下接听键,池岳的声音滔滔不绝地传来。
“爸。”单楹之开口打断,“我有同事来接,你放心吧,有空我会去看你和…你和连姨的。就先这样。”
单楹之说完就挂了电话,显得有些不留情面。
“闪闪…诶闪闪…”池岳放下手机,轻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这丫头,心里还有那个坎儿呢。”
“行啦,肯回来就不错了,慢慢来,小闪的性子你还不清楚,跟你一样,嘴硬心软。”连若琳端着一杯茶走近,对池岳安慰道。
“但愿是…”池岳接过茶,语重心长地说。
徐沫沫竖着耳朵听,也不敢开口打听。这是她第一次从单楹之嘴里听她提起她的家人,单楹之这个人,身外的屏障厚的很,任谁都走不进,她都在这屏障外打了七年的转了。
过了许久,“其许传媒”这几个字终于进入了单楹之的视野。
“单总,到了,我把你的办公室收拾出来了,里面有个内间,日常用品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就是可能空间不大,你将就一下。”徐沫沫把车熄了火,对单楹之说。
“知道了,没那么矫情。”
刚下车,另一通电话打来,单楹之闭了闭眼,按下接听键,“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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