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眼下,我还需要你!”寒清绝冷着脸看着赫连初眼神之中的疏离,心中奇痒难止,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头。
洛海清经过赫连初房间的时候,就看着那小丫头站在那里面抹着眼泪,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疑惑的走了进去,春儿还以为是赫连初回来了,慌张的擦干眼泪转过身,洛海清看着她的样子,轻声说道:“怎么了?”
春儿摇了摇头,委屈的眼泪还是一直朝着外面涌出来,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难以启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洛海清看着她样子,“买你回来的小姐呢?”
春儿有些畏惧的朝着隔壁指了指,然后就听着隔壁传来了一声低呼,洛海清脸色阴沉的看着十分尴尬的春儿,轻声说道:“无妨,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走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赫连初回到房间内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那小丫头仍旧站在那里,眼眶红红的看着十分的委屈,她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做下人,伺候主子,难免会受些委屈,别放在心上。”
“以后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过来找我,这一整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她心中憋闷,不想住在距离寒清绝这么近的地方,离开客栈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酒家,她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推开门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窗口,正提着一个大坛子朝着口中灌酒,她皱着眉头朝着这人走了过去,伸出手将他手中的坛子夺了下来,仰着头就朝着自己的口中灌进去。
洛海清看着她的样子,坐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
赫连初将坛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坐在了他的对面,皱着眉头说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什么能帮助你的。”洛海清起身准备离开,赫连初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就算是朋友,也不会回绝的这么干脆吧,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助我?”
洛海清扭过头,一脸的自嘲,“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眼下你已经得偿所愿了,难道你希望我给你诊脉开两幅坐胎药么?”
“你说什么?!”赫连初看着洛海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别再说了,全当我拜托你,什么都别再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赫连初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她除了自责再也找不到其他能够解释着眼泪的原因,她鼓起勇气想要与洛海清一同想个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纵然他会鄙视,她也希望能够找到解决这个事情的办法,哪怕是暂且缓一缓,能够让他们平安的到达情人谷。
但是没办法,看起来他已经不想在与她多说些什么了,赫连初将脸埋在掌心之中,无声的哭泣了起来,她生在南戎,那么一个广阔的天地之下,虽然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她都没有觉得生活会将她击垮。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根本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她就如同一根浮木漂泊在广袤无垠的海上,随着风浪起起伏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知道来处,更不知道去处。
她问掌柜的要了两坛子酒,放下银子就离开了,她提着这两坛子酒来到了城中最热闹的时候,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城内最热闹的地方竟然是烟花柳巷,她丢下银票找了两个姑娘陪着,坐在房间内开始灌酒,这两个姑娘一脸茫然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人,三思之后开口劝阻,一个姑娘伸出手按住了赫连初手中的酒坛,认真的说道:“姑娘,酒大伤身。”
赫连初看着她,眼神迷离的问道:“你爱过男人么?”
这女子愣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一旁的女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姑娘,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烟花柳巷!男人来到这里时找乐子,我们呢,是为了生活。各取所需,若是谈爱不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赫连初看着这姑娘,“有男人爱过你么?”
女子笑意更甚,“男人只是嘴上说爱你,人心隔肚皮,你又怎知他们心中怎么想?总是,在咱们这儿的床榻上,那些男人可都爱死我了!”然后这两个姑娘就开始笑了起来。
赫连初坐在那里只觉得荒唐,将手中的两坛子酒饮尽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她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午夜时分这街上除了宿醉的酒鬼,背负无数债务的赌鬼之外早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乞丐都已经找了一个避风港休息,可她却仍旧在这里游荡,仿佛一个孤魂野鬼。
最后十分不情愿的朝着客栈走过去,走到这客栈门口,抬头朝着客房望过去,就看着洛海清的房间已经没有烛火光,她苦笑两声,也是,他还有什么原因等着她呢?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
她摇摇晃晃的进入了客栈,却没有发觉一直跟在她身后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看着她朝着客房走过去,洛海清就这么坐在了客栈的门口,身体的冰冷倒是其次,心中的冷意让他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想不明白,赫连初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竟然会这么的痛苦,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开心呢?她在青楼之中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寒清绝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竟然还不爱她么?
他本想要朝着寒清绝的房间走过去,就听着里面那一阵躁动的声音,站在房门口他便开始觉得无地自容,他要用什么身份去询问这件事情呢?其实从始至终,他只不过就是个外人罢了,还是一个将所有事情都搞砸的外人罢了!
脸上带着苦笑,转身回了房间将自己摔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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