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失,已经是快到晚了。
雷娜塔蜷缩在小小的床铺,看着从铁门栅栏的空隙中挤出来的渐暗的光亮。
或许是之前试验时候注射的奇怪液体还没有失效,雷娜塔对于时间的感知,也只能靠这些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来判断大致的时间。
在试验的时候,作为试验品德她真的感受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觉。
今天护士长又带着他们去做了试验,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做‘那种’手术的孩子,在个别项目雷娜塔遭到了重点的‘关照’。
至于哪种手术具体是什么,这就不是雷娜塔这区区一个‘试验品’能接触到的了。
但是她知道,做过‘那种’手术的孩子都会变得非常可怕,有些时候会变得好像提线木偶一样。
光是看着他们,就感觉自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雷娜塔每次都乖乖的配合着护士试验。
今天的试验多了很多新奇的药剂,以前从来都没有试验过,扎针输送那些奇怪液体的数量明显变多了。
虽然很让人难受,不过没有平时试验进行的久。
只不过试验室总是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已经光顾过那里不知道多少次的雷娜塔依旧适应不了。
除此之外,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晃眼的无影灯、冰冷的手术台、带来疼痛的手术刀和小钳、发出玻璃碰撞声满载药剂的推车,以及最频繁使用的针管。
她摩挲着细小纤嫩的手臂,面的针孔算没愈合的总共有十几个。
这让正常人看到足以认为是虐待的行为,但却并没有让她流露出什么痛苦的神色。
毕竟比起护士们的体罚,这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嗯……就是心里面总是有种难过的感觉,具体的原因雷娜塔并不知道。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难过呢?
下午注射的各种奇怪的药剂似乎还在发挥作用,思索起来的速度被拉长、再拉长。
就好像一根永远扯不断的皮管子一样,已经很小的通道让雷娜塔无法通过太多的思考。
眼前好像一下子出现了炽热的光明,一下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或许是眼睛的部位因为试验的缘故出现了一些故障吧。
头脑晕晕乎乎,连一丝方向感也找不着,仿佛一切都在缓慢地旋转。
就好像被放进了一个滚筒中一样,她都有点想把晚餐的烧土豆吐出来了。
真是不知道试验那么多致幻剂有什么用,就算是加大剂量,也不会看到护士们想让她看到的景象。
不过身体这么多的毛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及在这里住着的孩子是与众不同的。
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异常的状况就会恢复过来。
只是身体的难受,远远比不心理的难受感。
她不知道自己多会儿会因为表现不好,被做‘那种’手术,变成那种生不如死的人偶更加让人恐惧。
想到这里,雷娜塔轻轻晃了晃脑袋,不禁又在心中开始微微鄙视护士长的话语。
什么‘不要紧,药力只会持续一小段时间就过去了’的说法,完全是在骗人,毕竟没有谁的一下段时间是整整一下午的吧。
心里没有安全感的雷娜塔缩在床的角落,顺便紧了紧怀中的布袋小熊佐罗。
现在在这个好像牢房一样的宿舍里面,也就怀里的佐罗能给她一点温暖了。
接着便自然而然地幻想着佐罗把那些讨厌的护士们全部都打倒,然后将她救出这个死气沉沉的鬼地方。
可是从这个地方出去后,外面的地方又是怎样的呢?
会不会依然是冰天雪地,寂静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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