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只是一瞬,他很快对着夙漓身后的白铃也换上了同样恭敬的态度。
不管此女是谁,是何身份,只要国师大人抬举,那她便可在上京享受无上的荣光。
李进朝不禁咂舌。
旁人再是投胎投的好,也不如此女运气好能得国师大人重视。
座撵十分宽敞,两个人在里面也是绰绰有余。
等到座撵被抬起来,夙漓才简单做了解释。
“若是你坐在那小轿里被抬过去,他们只会觉得你不受重视,日后我不在,他们会用权势压你。”
白铃认真的点了点头,帷帽和面纱遮住了她的神情。
不过她口中说出的话却与做出的动作截然相反。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你……”
夙漓侧过身看她,没有看到她的眼睛,这让他觉得轻松了不少。
只是明明座撵里面很是宽敞,两人也是一左一右的坐着,中间间隔了许久。
他仍是觉得靠近她的那半边身体十分的灼烫。
手指僵硬而又慌乱的拿起放在前面的茶盏,饮了一盏之后才镇定了下来。
一直到宫门口,白铃都安分的很,时不时的掀起薄纱,看外面的景色。
然而座撵并没有停下来,甚至到了宫门口也未停顿半刻。
李进朝走上前同守城的侍卫讲了下,立马就让了开来。
到了长秋宫不远处,座撵才停了下来。
长秋宫是皇后所居寝殿。
将地点设为此处,也算是给了双方各一个台阶下。
元清雪身着素衣,眼眶通红,抿着唇不肯言语。
皇后见此心里不住的心疼,她总共就一双儿女,儿子天生冷情,她一腔的母爱也没法使。
故而在这个女儿出生后,皇后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别说是这样严厉的惩罚,平日就是一句重话都没说过的。
“母后若是再这样宠着她,迟早酿成大祸。”元羿声音冷沉,面色冰寒。
皇后何尝不知女儿被宠得过甚。
只是嘉仪是她亲生,又是元氏的嫡公主,被宠着也是应当的。
元清雪没敢辩驳,眼眶却红的愈发的厉害了。
怯怯的望着皇后,双手紧紧的揪着袖子。
皇后不由得带着责备的眼神看向元羿,“嘉仪性子不坏,只是骄纵了些,你是她的嫡亲哥哥,怎么也不偏袒她些。”
早早的,便将太监与宫女都遣了出去,故而此刻偏殿中只有他们三人。
元羿垂下了眼眸,也掩盖住其中的不耐,“儿臣偏袒她便是要国师让步,母后觉得可能吗?还是说母后觉得儿臣太子的位置坐得太安稳了?”
皇后果然不再言语。
没一会儿,门口的小太监扯着嗓子高呼。
紧接着李进朝领着人进来。
皇后坐在上面未动,太子和嘉仪却是要走来行礼的。
令元清雪不满的是,国师将不仅将那女子带了过来,还让她站在他的身后。
她这一行礼,倒像是给那女人也行礼了一样。
再不满,她也只能不情愿的福了福身。
在回公主府之后,她以为除了禁足之外,就不会有任何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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